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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渡星河离开巫族族地之前,向她表白的女装少年。
“老祖宗还记得我的名字!”
阿图琳激动的快晕过去了。
他能感受到,老祖宗这次回来,比之前强了不少,起码已经到了一个他无法直视对方,只想臣服的地步。他已不敢再奢望当她的正夫,只是:“还有,我想问,我还有没有希望当你的道侣之一呢?”
强大又美丽,还得了《蛊神诀》的传承。
阿图琳相信,所有适龄的巫族少年都会想得她垂怜。
渡星河:“没有,谢谢。”
数九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等等,她师父竟是巫族老祖宗?信息量有点大,她得缓缓!在阿图琳的引领下,四人来到了巫族的族地,这封闭又避世的村子与上次离开前的模样相差不大,人们住在高大的树木之上,甚少到地面来,往上一看,树屋与树屋间的连接好比一座密林小镇。
“大家快出来看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阿图琳走到中间的空地上,雀跃地招呼。
所有人停下手上的活儿,探头朝渡星河的方向看来。
小胖从她的颈项中爬出,伏在她的肩膀上。
每一个巫族人的本命蛊虫都感受到来自小胖的威压,身子一阵本能的颤栗:
“老祖宗回来了!”
“快,快,通知长老!还有族长!”
“我的蜘蛛还在配种呢,被老祖宗的本命蛊虫吓得不敢动了,谁来救救我家蜘蛛!”
一阵骚动过后,渡星河被迎到了密林小镇中最上方的树屋中。
随她来的三人,则被视作贵客,到别的屋子里接受招待。
树屋中的长老向她行礼后,才请她坐下来。
“我想到了老祖宗最近会回来,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突破金丹了。”长老说。
“我该提前说一声的。”
长老这一说,渡星河才想起自己说来就来,是有些随心所欲了:“只是,长老怎么知道我最近会回来?”
“你还记得我当时借阅给老祖宗的《蛊神诀》吗?”
“当然记得,我正为此事回来,”渡星河问:“不知《蛊神诀》可否再借我一观?”
她在识海中所见的《蛊神诀》,和在巫族族地看到的内容,截然不同。
都给她看一次了,再看一回应该不难吧!
意外地,长老拒绝了她。
在渡星河的注视下,他说:“并非我对老祖宗藏私,而是……你来看吧。”
他捧出一个木盒来,盒中,珍而重之地放着一捧黑灰。
“在十五日之前,《蛊神诀》无火自燃,我们用尽了方法都未能阻止它把自己燃烧殆尽,布塔想取纸笔来把没被烧掉的内容抄录下来,结果被蛊虫反噬昏迷,至今未醒。”
木盒中,仍残存着《蛊神诀》那深远的力量。
渡星河算算日子,十五日,正好是她启动法阵,与雾洞抗衡之时。
也是《蛊神诀》占据她的识海之日。
“不是我烧的。”她说。
“我知道,不怪你,我在《蛊神诀》自燃的第二天,就让阿图琳进入祭坛,求蛊灵大人为我们解惑,”长老定定地看住她,满是皱纹的脸庞上神色复杂,双眼却清亮:“蛊灵大人说,那是因为《蛊神诀》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所以再也不需要以有形之态留存于世了。”
“我问遍了族中学习过《蛊神诀》的族人,甚至把不染也叫了回来。”
渡星河听着不染这个称呼,有点耳熟。
她思索片刻,没记起来。
长老接着说:“但,他们都不是,就只剩下你了。”
他语气之中,多少带点无奈。
渡星河是半路加入的巫族,虽然因为蛊灵的事,他们已视她为真正的老祖宗,可心底未必没有期望过更希望是土生土长的巫族人能获得传承。
沉默片刻,渡星河道:“我可能,的确就是《蛊神诀》找到的那个人。”
她隐去仙盟大比和雾洞的部份,长老对那些事的确不感兴趣,唯独在她说到《蛊神诀》给她的能力后,才露出恍然大悟之态。
“平云大陆有许多历史悠久的大宗门和修仙世家,我们巫族的历史和根基不比他们浅,但因为我们只认本族人的血脉,一直无法向外扩张,只能关起门来过日子,”
“也不得不承认,在一些地方上,我们可能是落后了。”
说着不得不承认,但长老的语气还是非常委婉。
谁愿意承认自家不如人?
他们就生活在巴幽南岭里,不被外界所接受,所有修士都排斥蛊修。
听到《蛊神诀》中关于养蛊场的新描述,长老苍老的眼中闪烁出精光。
“《蛊神诀》既然选择了老祖宗,那必然有它的道理。”
“我们巫族会全力支持老祖宗修炼新的《蛊神诀》,虽然阿图琳那孩子说老祖宗还有地方要去,但我们恳请你在巫族多留一段时间。”
长老恳求着,站起来对她施以大礼。
渡星河连忙制止:“我会留下来的……或者说,我回来就是想把《蛊神诀》修练好,顺便也去见一见蛊灵。我跟阿图琳说的有地方要去,说的就是要去秘境中找蛊灵。”
“蛊灵大人?对,是我想岔了,”
长老恍然大悟,随即面露赧然之色:“还有不染那孩子也想见见你,不知道老祖宗意下如何?”
第二次听到不染这名字,渡星河才灵光一闪地想起来——
蜘行观的观主,劫掠飞舟的法外狂徒,陈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