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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们从观主那得来的蛊虫,也因为她的存在而战栗颤抖……
见渡星河又现了笑色,陈不染问:“何事令老祖宗开颜?”
“我只是在想……”
“凡人称偷儿为三只手,你却有八只,怪不得是用抢的,比他们凶。”
底下的弟子尽数变了脸色,再无人敢低声嘀咕,只彼此交换着不敢相信的目光——天啊,这是可以说的吗?拿不入流的偷儿来跟观主比?他们都不敢看观主的反应!
他们目光惶然,神色复杂。
片刻,他们才听见上首响起观主的声音:“那看来,的确比他们强一些。”
满室皆静。
观、观主你就这么承认了?
你一点不生气吗?这种温柔随和的态度,从未对他们展现过!渡星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有一秘技,能偷学旁人的法术。你修为高能用抢的,我没人教,就只能偷了。这么说来,我俩加起来就是又偷又抢。”
她态度泰然,倒让陈不染一怔。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并未以为她是有意折辱他——她在他眼中,是巫族人的希望,是自己人,言谈之间的细节他不会往心里去,当一个人毋庸置疑地强大时,确实不需要对细枝末节的事太过在意。
如今看来,她只是有感而发,又有点口没遮拦罢了。
又听闻老祖宗在仙盟大比中树敌无数,想必跟这张嘴有一定关系。“你既然契约好了,不来说两句?”
陈不染挑眉。
渡星河停了片刻,仰头看他:“你才是他们的观主。”
“那你还是我的老祖宗呢。”
“……”
渡星河难得地语塞。
少顷,她说:“老祖宗第一个指令就是让你来代理一切事务。”
这回陈不染没再推拒,转过头来,声音便从刚才寻常的交谈音量,扩散到整个观中都能听得见:“蜘行观弟子迎老祖宗回观,以后见她如见我。”
他话音刚落,所有蜘行观弟子很利落地复述:
“迎老祖宗回观!”
其音量之大,连山壁也为之一震。
渡星河有灵力护住心脉,自不受半点影响。
“他们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你要是没其他想对他们说的话,那在观中休整一周,我们再出发去找巫族祭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