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保汲仁和郭昌,只不过你刚好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刘据笑道,“所以你不用感恩于我。”
“再给你一个忠告吧,你也知道我父皇喜爱不附强权、不结党派的官员。”
“因此你回京复命时,之前想好怎么对我的行为添枝加叶就怎么添,想好怎么将罪责往我身上安就怎么安,倘若心存一丝顾虑,那便是自误。”
“好自为之吧。”
听了这话。
杜周望向刘据的眼底竟透出一丝畏惧。
他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以至于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升腾起一股子彻骨的寒意。
“下官不敢!”
杜周立刻放下酒坛子,俯首跪在刘据面前。
他有一种没有理由的预感。
即便刘据做了毁堤淹田的事,一切也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有人以为刘据这一次在劫难逃,太子之位难以保全,甚至因此蠢蠢欲动,那就大错特错了,必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最近几日。
传入长安城的急报忽然多了起来,大多来自这次的水患灾区。
刘彻最近也勤政了许多,此类急报必定亲自审阅批注。
这可苦了一众陪在他身边的近侍和期门武士。
他们感觉自己最近一定是得了奏疏应激症,只要刘彻一看与太子有关奏疏,他们的心脏就会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随时准备屏息下跪。
何况刘彻今天正在审阅的,还是北岸受灾四郡的急报。
这些急报既与太子有关,又是相关灾情的汇报。
以至于近侍和期门武士连想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求刘彻能够保重龙体,别真气出个好歹来……
结果出乎预料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