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起来。
这些日子,博望苑的仆从基本已经快走完了。
若是没有那些走不了的奴仆,全府上下的人吃饭都已经成了问题。
“叹叹叹!你除了每日唉声叹气,说这些无用的丧气话,伱还有什么能耐!”
抱着膝盖坐在门外石阶上愣神的太子冼马郭振忽然烦躁起来,扭过头破口大骂。
季平闻言也瞬间来了脾气,当即大声讥讽道:
“嗨?老夫没有能耐,你郭冼马有的是能耐,有能耐你拎把刀去劫了诏狱!你也别有后顾之忧,你要是死了,老夫给你收尸,老夫给你养育妻子。你去呀,你现在就去,不去老夫瞧不起你!”
“老匹夫,你当我不敢么?”
“老夫就当你不敢!”
“我这就去!”
“去去去!”
“我真去!”
“老夫这就拿酒给你践行!”
“好,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等一下,你醉了还怎么去?”
“那就明日再去!”
“……”
不远处轮值博望苑的几名太子中盾闻言面面相觑,却又苦笑无言。
自太子被抓去诏狱之后。
如今郭振和季平就是博望苑能主事的人,而这两个人在刘据被带走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没了主心骨,终日只会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
不过他们也能理解郭振和季平。
大势当前,他们也不过只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又能做些什么呢?
博望苑的天,已经崩了……
地裂的日子怕也就在眼前了吧?
……
逐慕苑。
齐王国相卜式如今走路都是带风的,甚至无人的时候还会哼上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