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部分牧的都是羊,因此就算逃窜也非常依赖水草吧?”
“正是!”
李息和徐自为再次点头。
徐自为自认为已经大概明白了刘据的意思,顺势配合着问道:
“殿下的意思是,羌人逃窜必定经过西海,八成还要在西海一带停歇修整,我军可在此处设下埋伏,以攻其不备?”
刘据闻言却又笑了起来,摇头道:
“徐将军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不要给他们在西海停歇修整的机会,务必让他们体会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西海的绝望!”
“有希望就会有反抗,只有彻彻底底的绝望,才能促成羌人陷入内乱,促成羌人举族投降!”
“如此我军的伤亡也能减少许多。”
“而且在我父皇那里,羌人的人头和俘获的羌人并无区别。”
“两位将军和麾下将士既然有更轻松更安全的方式摘取战功,又何必非要舍易求难呢?”
“……”
李息和徐自为面面相觑,心中对刘据的敬畏立时又多了几分。
彻彻底底的绝望!
这个太子嘴上虽然说着不懂军事,从他的年龄上来看可能也的确不懂军事,但是他懂得比军事更强大、更狠毒、更令人胆寒的攻心啊!
正所谓“凡伐国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胜为上,兵胜为下。”
李息和徐自为是领兵之人,断然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
可知道归知道。
和能不能用出来就完全是两回事了啊!
反正他们此前就只会伐兵攻城,甚至就连伐兵攻城都玩不太明白,否则又怎会到了这个年纪都封不了候,或是只封了个三百户候?
所以,这就是眼界的差距么?
他们眼里只有这一场仗,只想着伐兵攻城。
而这位太子的眼里却是整个西羌,所以他才要攻其心,才力争用最小的代价将十万羌人包圆,令这世上再无西羌!
不过……
这种太子正在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