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他不会忘记临行之前他的父亲公孙贺的告诫:
“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在城墙上,倘若因怯战死在督战刀下,我们公孙家便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
这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公孙一家的问题。
公孙敬声虽然也知道自己并非什么好鸟,但在这件事上他还拎得清楚,断然不敢做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
“将军,我、我害怕……”
前面一名持盾的年轻谪戍卒此刻也早已面色发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回头过来用颤抖的声音向他哭诉时,一股子尿骚味也扑面而来。
公孙敬声猛然收回心神,下意识的望向这名谪戍卒的裤裆。
此事却才赫然发现这名谪戍卒的裤裆早已湿了一片,此刻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骚尿。
“谁不害怕,乃翁也害怕!”
公孙敬声脑子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想说他就差那一下就也要尿裤子了。
可是这个年轻谪戍卒的话,此刻又让他感受到了言语中透露出的依赖,让他意识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
一种没由来的负担不知何时已添加在了他的肩上,令他不敢、也不能轻易崩溃,就算是装也必须强装下去。
“你们给乃翁听着,要是害怕就更要把大盾牢牢举住,死死顶住羌人!”
“只要大盾不倒,羌人就冲不进来,羌人冲不进来,咱们身后的大戟士和蹶张士就能杀了羌人,只要羌人死了,咱们就不用死了!”
“都给乃翁记住,这大盾就是你们的命,伱们现在举着的就是你们的命!”
……
近了!
羌人大军已经冲到了距离大营不足两里的地方。
“冲啊,也教汉军见识见识我西羌勇士的厉害!”
两个羌人首领虽不是一马当前,但此刻也冲的足够靠前。
这种部落形势的族群,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