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啊……
甚至直到现在刘据也并未察觉,每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心里其实还带着一种“我爹只有我能骗”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也在悄然对他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
十日后。
一支浩荡的队伍在霸城门集结,即将正式开启这次天子东巡之旅。
这次刘据不用带义妁,因为他自己就像义妁,一上来就得到了与天子同乘一车的待遇。
而在登上刘彻的驾六金根车之前,刘据还又看见了一个熟面孔。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此前已经被贬黜去了金马门待诏的霍光表哥。
不知何时他已经悄然官复了原职,又做回了刘彻的专职马车司机。
“?!”
而只是见到刘据的时候,霍光便已是面色一变,甚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刚刚被他摆正的马屁股上。
也得亏那御马调教的好,没抬蹄给他来上一脚。
“霍……都尉?”
好在刘据这次倒没有乱称呼。
霍光也是不由松了口气,连忙不动声色的施礼:
“见过太子殿下。”
“有礼了,霍都尉赶车最是令人安心,上回前往南越国时我便有幸深有体会。”
刘据心知刘彻现在就在车里坐着,于是还故意提说了句好话,也算是弥补上回连累这位表哥受到贬黜的事情。
少他么说废话!
尤其少说与我有关的话,算我求你了,快上车吧你!
霍光心中又抽动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也不留情面的道:
“殿下谬赞了,请殿下稍后,下官需先搜查殿下周身,方可请殿下上车与陛下同乘。”
直到此时,帘子里才终于传来刘彻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必了,朕的儿子朕信得过……你若真要防范他行刺朕,不如找个人将他那张嘴用牛筋缝起来。”
“陛下?”
霍光闻言一怔。
他自然听得出来刘彻这话有说气话的意思。
可是话都已经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他身为“谨遵圣命”的近臣,去不去办便是一个大问题。
“欸?”
刘据闻言亦是一愣。
父皇你可要搞清楚,这回阴阳你的人可不是我,是公孙敬声那个狗东西,有气要撒伱也得找准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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