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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继续说道,
“儿臣的答案是,儿臣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巫蛊诅咒。”
“又何来看见,谈何驱除?”
这番话也算是在提前给刘彻种草,要是他也不再相信巫蛊诅咒,那么晚年的时候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巫蛊之祸了。
当然,该防范的人和事也还是要防范。
毕竟就算刘彻不相信巫蛊诅咒真有什么作用,被查出诅咒的行为,那也是大不敬之罪,同样不是小事。
“那在公孙卿祖宅驱除邪祟的事情……”
刘彻沉默了片刻,又看着刘据问道。
“也是照样假的,是儿臣耍出来的唬人把戏,根本没有什么邪祟。”
刘据露出淡淡的笑容:
“父皇还记得南越国进献的宝鼎香吧,只需将宝鼎香煮成水,再用盐卤水浸泡白帛,两者相遇便会变为红色,血手印就是这么变出来的。”
“还有那烧不断的麻绳,也是在盐卤水中泡过,再晾干就成了。”
“父皇若是感兴趣,可以亲自尝试一番。”
“这……是何缘故?”
刘彻显然不太能够理解这个问题。
不过霍光此前给他送回来的奏疏上提到了不少细节,比如刘据在拍出血手印之前,的确用水囊中的黄色液体浸湿了手掌……倒是完全对得上。
“正如慈石有阴阳两极一样,这世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不过是特性使然罢了。”
刘据的化学水平有限,还真无法给刘彻解释其中的原理。
不过就算他能够解释,刘彻也未必听得明白,毕竟这可是两千多年的代沟,真要解释起来肯定比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人类发展史都难。
“……”
刘彻倒也并未执着于此,只是看着刘据的眼睛,片刻之后忽然又板起脸来问了一個思路清奇的问题:
“朕很好奇,宝鼎香既是南越国进献给朕的东西,你为何会有?”
“啊?”
刘据不由一怔,心虚的同时脑子飞速旋转。
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帮他偷出宝鼎香的苏文没准儿也会因此暴露,那可是会死人的……
好在他的反应也很快,仅是两个呼吸便想到了无懈可击的说辞:
“当初儿臣镇抚南越国的时候,见到此香甚是喜欢,于是便带回了一些,此物的特性也是返程途中意外发现。”
“真的?”
“自是真的,难道父皇认为儿臣有胆窃取他国进献给父皇的东西?”
“旁人的确没这个胆子,不过你这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儿臣冤枉啊父皇!”
刘据只有大声叫屈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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