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为齐王开刀……我或许就要劝阻殿下三思了。”
进门之前,韩凌才终于知道了刘据究竟要如何治疗刘闳,哪怕是她这样的逆女都被如此大胆的治疗方式吓了一跳,紧紧蹙着柳眉道,
“殿下,我现在再劝你,是不是有些迟了?”
“不赞赏我的魄力了?”
刘据不希望在这個时候增加义妁的紧张情绪,故意让自己笑得很轻松,甚至与韩凌调笑了一句。
“魄力是魄力,莽夫是莽夫,怎可混为一谈……”
韩凌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刘据没听清。
“我是说,我相信殿下,也相信义医师,你们一定可以的,我会在一旁为你们喝彩助阵。”
韩凌握起粉拳在面前挥了挥,以示对二人的支持。
此刻刘闳房内已是灯火通明,上百盏油灯放置于房间各处,有的高高吊起,有的摆在四周角落,全都尽可能烧到最旺。
这是根据刘据的意思,搞出来的丐版无影灯。
至于效果嘛,因为油灯的亮度不高,肯定无法与后世手术室里真正的无影灯相提并论,勉强凑活吧。
刘据还特意准备了一面铜鉴。
稍后开刀的时候,因为创口要尽可能的小,所以极有可能看不清腹腔内的情况,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借助铜鉴反光照射一下。
除此之外。
房内一切与治疗无关的东西都已经搬了出去,剩下的东西这两日则早早用喷洒酒精消毒,尽可能减少细菌感染的风险。
就连此刻进入房间的人,也都用酒精消了一遍毒,从手到脚无一遗漏。
刘闳也是一样。
已经从头到脚使用酒精擦拭过了身子。
至于那些手术刀具钳子,更是连煮带烧,再配合酒精消毒,做到了现有条件下的极致。
“二弟,准备好迎接再也没有病痛的好日子了么?”
手术开始之间,刘据笑着对刘闳说道。
尽管他已经尽全力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这句话依旧有可能成为他与刘闳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这个担忧刘据是绝不可能告诉刘闳的,此刻恐怕没有人比他压力更大,但他却必须让所有人都尽可能放轻松,就连刘闳也是一样。
“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我相信据哥哥……”
刘闳小脸有些僵硬,不无紧张的点了点头。
“不必害怕,睡一觉就过去了,开始吧。”
刘据冲其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将沾了乙醚的汗巾捂在这张小脸上。
……
逐慕苑后院。
“陛下,已经开始了。”
苏文快步走了进来,轻声对正在阅读简牍的刘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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