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声当即面露惊色,诧异的回过头来望向立于刘据身侧的义妁。
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见过喷血,更不是没见过被一剑刺死的人,可是像眼前这种刀刀如喷泉般喷血,如此简单一击便可确保来敌流尽鲜血而死的手段,就连他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惊为天人!
何况做到此事的人,还是一个姿貌过人、恬静温柔的女侍医?!
“……”
此刻局势已完全稳住,堂内众人也是终于从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惊变中缓过神来,然后纷纷像公孙敬声一样惊疑的望向义妁。
诚然,方才有许多惊险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场面。
但是令他们最深印象的,还是最后那三名刺客一同喷射的人血喷泉。
就算是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如此绚丽而又血腥的场面也极为罕见。
正如公孙敬声此前卸去贾逊一条手臂,血液虽四处溅射,顷刻间流了一地,但却也只有那么一下,怎会似三名刺客这般整齐划一,还如此持久绚丽?
最重要的是。
这可不是什么艺术,这是一击毙命的杀人技!
“咕噜!”
郭玄子那小的令人心悸的瞳仁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望着刘据,望着义妁,望着公孙敬声,望着守在刘据身边的人……内心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无法名状的恐惧感萦绕心间,就算刘彻也从未让她有过这种感觉。
这一刻,她希望自己真的继承了外祖母许负的望气相术。
这样她应该就能看清楚刘据这个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能够搞清楚刘据的身边究竟隐藏了一些什么样的怪物了。
如果她能够看清楚这些,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呃……”
河间郡守尉晨趴在地上,肩膀的刀伤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很庆幸,那些刺客没有义妁这样的艺术,也没有公孙敬声那样的神勇,否则现在他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
同时他也很安心。
这一刀挨得好,挨得值得。
如今太子毫发无伤,如果他这伤还能治好的话,命应该是有机会保住了,如果治不好……应该也能保住家人。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太子安然无恙,他这个郡守也定然难辞其咎。
要么挨刺客的刀,要么挨天子的刀,总得选一样来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