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里面盛放的应该正是匈奴左贤王乌师卢的首级……已经臭了,隔着木盒味道依旧很重。”
要不怎么说苏文会办事呢。
上一回刘彻见到刘据送回来的血书,就险些没被那股子恶臭直接熏的吐出来。
这一回这东西一看就不对劲,苏文当然不会再给刘彻出难题。
“这个逆子,总是能搞出这种幺蛾子!”
刘彻笑骂了一句,当即摆了摆手道,“朕就不看了,拿出去吧,命人打开验证过后,悬挂于霸城门上示众一月,也让长安的臣民领略一番汉军的威武。”
“诺。”
苏文回过头去对那捧着木盒的近侍微微颔首。
近侍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转身向外跑去,他真的马上就忍不住了,要是真在温室殿内吐出来,那没准儿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刘彻则重新低下头去看那封他已经看了好几遍的捷报,不自觉的晃动着脚的同时,口中仍在自言自语:
“不过这个逆子这一招‘以身入局’朕不喜欢。”
“他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倘若真出了什么闪失又当如何是好,朕这回不但不会夸奖他,要亲自写一封诏书训斥他,狠狠的训斥他,好教他今后知道深浅进退,莫再做这种冒险的事。”
“否则就算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朕也不会喜欢!”
“……”
苏文又悄然低了一些身子,掩盖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有点不惜得说刘彻。
什么叫做“微不足道的成果”?这要都是“微不足道”,那以卫青和霍去病此前的功绩,他俩也没资格封长平侯和冠军侯,大将军也可以免了,封个校尉已经足以令他们感恩戴德。
不过刘彻这么评价自己儿子,外人听着便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这个卫青,以他的性子,竟能够同意此事……算了算了,朕不与他计较,朕犯不着与他计较。”
刘彻似乎还想批判卫青一番,但临了却话锋一转,“苏文,拟个诏给卫青。”
“这回他打的不错,不愧是朕的大将军,朕心甚慰。”
“如今匈奴应该很难再敌汉军锋芒,只怕又要如当年漠北之战一般,放弃新龙城四散逃走,待汉军走后再回来重建。”
“你在诏书中告诉卫青,这攻下新龙城之后别急着回来,让他像霍去病一样在狼居胥山祭天,在姑衍山祭地。”
“对了,漠北之战中霍去病不是没到北海么,这回让卫青也去一次,让他一定要在北海撒一泡又臊又黄的尿。”
“还有,司马迁不是也在么,命他紧密跟随卫青,将卫青所有的事情记录下来,越详细越好,日后给朕将此事编入史书,给卫青好好立个传,给朕往死了夸,即使对朕有所逾越亦不是问题。”
“诺。”
苏文细细记下了刘彻的要求,却总觉得刘彻对卫青的反应越来越不对劲了。
刘彻大醉之后虽曾错将苏文当做卫青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但却只字未提卫青的病情,因此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刘彻为何如此。
难道是因为刘据年纪越来越大,开始多愁善感了?
“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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