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虽然他很想为兄弟报仇,但.身家性命也是重中之重,没有徐荣阻挡关云长的兵锋,他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至于亲领大军讨伐刘备?
当董卓推开门,见到李儒的刹那,顿时愣在原地。
这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一句话决定人生死的董卓心情并没有好转,此时的他坐立难安,来回踱步,就算是抓破脑袋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李儒吐出一口浊气,董卓不但是他的明主,同时也是他的丈人,说一千说一万句,董卓都是有恩于他,他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董卓吓得魂灵都飘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儒床边,出声制止
“去将文优唤来!”
“还请文优教我!”
“.”
他心虚的擦拭着脑门上挂着的汗珠,当视线落到宫人的脸面,见到此人胆敢望着自己时,他的心中顿时窜出一丝火气,火气迎风见长,很快便熊熊燃烧。
“想来徐将军一出马,不管是关云长,亦或是张益德,必将土崩瓦解。”
他满心的急切,来不及听清府中仆役言语,急匆匆的闯进府邸,按照脑里的印象,直奔李儒的屋舍。
李儒闭上嘴巴,陷入沉默,在他身患重疾的第一时间,就禀告了董卓,同时将手头上的政务公事,统统推辞。这些年他树立的政敌很多,陷入享乐和权势泥沼的董卓,很快就将他的建言抛之脑后,甚至在政敌的攻伐下,董卓很快便沉溺在一声又一声的吹捧里无可自拔。
董卓乘坐六匹快马拉着的舆车,风驰电掣,来到李儒的府邸。
“都怪此人酒水为我添的太多,害的我没有抓稳,以至于摔落在地,拖出去,杖毙!”
有气无力的嗓音飘了出来,李儒面无血色,嘴唇乌青,头发稀疏,看上去就像是个恹恹的病人,即便身体抱恙,但他见到董卓时,立即用双手撑起身体,坐在床头,似乎还想要掀开被褥,下榻迎接董卓。
大难临头,他当即就想到一人,那便是被他冷落的李儒。
“董相.”
这种念头董卓不是没有考虑过,可当他低头一瞧,别说大腿,长时间的放纵,就连他的肚子都长起肥肉,弓马技艺都有些生疏,于是乎他果断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明公,关云长与张益德皆万人敌,其麾下将帅皆为能征善战猛士,我等力不可敌啊!”
连文优都觉得如此棘手?
董卓倒吸一口凉气,他追问道:“既然如此,该当何办?莫非向关云长投降?”
投降?
刘玄德德行之高,世所罕见。
就连妄图屠城的董旻都敢杀。
更何况动不动就劫掠的董公?
李儒深以为然,他摇摇头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明公,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是结拜的兄弟,刘玄德为人仁善,关云长张益德受其影响,难免也会沾惹几分。关云长攻破洛阳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如明公放上一把大火,借助火势遮掩,带上玉玺和陛下逃出洛阳!”
“逃?逃往何处?”
“并州,亦或是东北方更加偏远之地!太祖高皇帝四周辗转最终成就帝业,明公一时受困不算什么,他日亦如朝阳尚且能东山再起!”
一口气说完李儒又剧烈咳嗽起来。
“文优你无碍?!”
“明公我无碍”
从李儒府邸走出,董卓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惊惧统统在李儒言语攻势下溃散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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