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乘坐马车的刘辩掀开车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光景。
房屋官署烧得只剩框架,四周尽是烧焦的木炭,满地的狼藉,就连风中都飘荡着令人皱眉的糊味。
士卒来来往往,用背篓将一筐又一筐的残渣运出洛阳。
看着看着,刘辩收回手臂,低下脑袋,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坐在一旁的刘备自然看出了刘辩的失落,他出声宽慰道“陛下,此乃董贼之错。”
刘辩身子微微一颤,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脑袋,望向刘备,见到一张和蔼的面容,这才长舒了口气,他喃喃道:“是皇叔啊.”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鉴。已往的事情不可挽回,未来的却还来得及。”
“《论语·微子》么”
“嗯?”刘辩心中诞生一丝好奇,“人?还请.请皇叔告知告知朕。”
“那人年幼丧父,与母孤苦相依。年少时望着开得正盛的桑树,也曾对皇天发下宏愿要坐上最华美的车,不过再大的志向在饥饿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家无余粮,兜比脸面还要干净,饥饿如影随形,似恶鬼索命,他只好将志向藏在心中,跟随孤母依靠编织草鞋和席子,才不至于饿死.”
“皇叔,你可以听朕说一人么”
刘辩的失落并没有因为刘备的一番言语而得到缓解,他微微摇头,心中暗叹,皇叔你又如何能懂朕的苦楚?
先帝的不待见,母后和舅父的争权夺势.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治下
可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的深宫.
“陛下”刘备哪里读不懂刘辩的心思,他的一声轻唤,将刘辩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随后低声轻语,“臣见过一人.”
反观他却对刘备还心存顾虑。
实在是.实在是.
刘辩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次并非是害怕,是愧疚,是深深的愧疚。
“皇叔,那.那人完成完成年少的志向了吗?”
如此的冲击,令刘辩控制不住眼泪,再度低声抽泣起来。
他深深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