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土鸡瓦狗,实乃不堪一击,稍稍一威胁,就会乖乖就范。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县令说甘宁爱吃鸡舌,不付一钱,强行征走我兄弟几人养的鸡啊!”
这一句就像是点燃百姓怒焰的一点星火,原本顾及这顾及那的百姓,见这人说了出来非但没事,并且关羽的将士们都护在他们身前,在这种刺激下,百姓一咬牙就将平日里县令干的‘好事’一一说出。
先是一个,而后两個,三个眨眼之间,举目四望,遍地都是斥责的县令的声音。
县令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温顺如绵羊的黔首,怎会张牙舞爪,露出如此凶恶的模样。
一瞬间,县令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风筝从脑门滴落。
胆敢冲击县衙的王长生已经不是一般的贼寇,要知道凶恶的贼寇袭杀县官也不是没有过县令实在不敢拿命去赌,然而他刚想道出求饶的话语,见到的是关羽冰冷的眼神。
坏了!
此人真不把我当回事!县令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直跳,仿佛就在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既然既然求饶不成不如不如放手一搏!走投无路的县令,提高好几个音调,妄图用高声给自己壮胆,他喊道:“王长生!我乃州府任命的县官!谁敢杀我!”
县令的话还是起到些许作用,百姓们的声讨还在继续,不过气势却是弱了不少。
直到关羽冷哼道:“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不,不,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是县官!你不过是一商人!”县令虽然厉声回应,脚步却连连后退。
“王长生管不了,那这个呢?”说着关羽从拿出一根竹柄。
县令瞳孔在一瞬间撑到最大,浑身上下都在哆嗦,那竹柄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竹柄绑着的牦牛尾,却是那般的醒目,是如此的沉重,压得让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任上的官吏哪怕没见过,也知道此为何物,那就是——
“汉节。”县令肝胆俱震的道出此物的名字,他望着关羽,只觉头皮发麻,声音都在打结,“您您您究竟是何人?怎会有汉节?!”
节代表天子的身份,凡持有节的使臣,就代表皇帝亲临,象征天子与大汉,可行使权利。譬如持节收捕罪犯、持节镇压起兵叛乱、持节出使外国等事。
别说是杀他了,就算是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都是犹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我?”关羽冷笑道:“我乃卫将军之弟,大汉楼船将军,关云长!”
关云长这三个字犹如大山砸来,砸得县令七荤八素,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不可能不可能,关云长怎么在此处?!”
可惜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关羽命人将麻袋套在县令县丞等人脑门上,又亲自将其吊起,借来鞭子狠狠的抽打县令,抽的县令放声哀嚎。
“啊啊啊!”
看到这一幕的简雍只觉有些懵,既视感实在是过于浓重,他暗道:这一幕为何似曾相识啊,我怎么觉得是益德也鞭打过?“宪和。”
牵招的声音将简雍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简雍忙问道:“子经,你可联系上严将军了么?”
“联系上了,事情也算是办的妥当。”
“那为何子经面色如此古怪?”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我说我是牵招,严将军满脸喜意,仿佛就像是见到老友一般,我也没有来过巴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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