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回去。
听到聘礼一件都留不下,任老头马上就不干了,何氏瞪着他骂道,“你女儿是金家名媒正娶的正妻,不是什么小妻小妾,你就不能顾着点脸面吗?让女儿后半生也过得顺遂些吗?你要是敢动这聘礼的心思……”
何氏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一刀砍在桌面上,厉声道,“有本事你个老东西晚上别闭眼!”
屋里的三人吓得面色发白,就连在外头伸头张望的舒氏也把头缩了回去。
任小溪反应过来后,心中发热。
“不拿,不拿!”
任老头不停往后退,直到抵着墙,才摆着手道,“大白天的,拿个菜刀出门多晦气呐,快些收回去,我同溪丫头闹着玩呢。”
说这话时,任老头两腿打颤,还是任小美拖了条板凳塞到他屁股下面,坐了许久才缓过来。
跟何氏成婚这么多年,这次她是真的发了狠啊!
任小溪得了何氏撑腰,又道,“阿爹阿娘,我要去学堂念书识字。”
任老头先是看了眼何何氏,才犹犹豫豫道,“念……念什么书。”
任小溪看了那么多话本,风流公子看上的无不是才女,或是小姐,没见哪家公子会喜欢上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女子。
虽然她趁着金少阳年少不懂事把人给哄到了手,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与其以后被人比下去,还不如早早谋划的好。
但要是这样子说,阿爹肯定不愿意。
任小溪道,“少阳哥说,他虽然是庶子,也是有产业的,如果我一不识字二不会算帐,那他就只能再娶一个会打点家业的女子回来,到时候我就只能当个漂亮的花瓶了。”
任老头眉头一皱,虽然村里的学堂女子不用束修,但笔墨纸砚就是个开销……
想了许久,任老头一咬牙,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聘礼没希望了,那至少得帮溪丫头在府里站稳脚步,这往后也是能捞不少好处的,于是发话道,“成,明日叫你娘送你过去。”
“姑娘家家的,学些绣活不就好了嘛,还上什么学。”舒氏进来送水时听到后,小声嘀嘀咕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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