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能找他。”
“不过他通常没什么耐心,嫌我啰嗦,动不动就用符纸糊我的嘴,让我十天半个月说不了话,害同学以为我变成了哑巴。”
“因为这事儿,村里人还带着牛奶、鸡蛋、水果来道观表示慰问,我师父收了礼,更不好意思让我开口说话了,说让我当三个月的小哑巴。”
“三个月,那我多憋屈,最后我烧了他的眉毛,他才给我解掉。”
迟映雪笑了笑:“还有吗?”
殷灵慢步走到了院子的西北角,一边回忆一边说:“还有......有一次我把他迷晕,用菜刀给他剃了头,而且剃一半留一半,他第二天醒来以为是鬼剃头,还夸我有了长进,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滑稽。”
“还有还有,我师父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吃绿豆糕和雪糕,经常买很多放在冰箱,然后我全部换成了芥末,他就那么傻乎乎地去吃了,好巧不巧,那两天他还有口腔溃疡。”
“您见过怒发冲冠吗?那天我就见识到了。”
虽然她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后来我师父就对绿色的食物产生了心理阴影。”
想着师父疼得直嚎的画面,殷灵脸上扬起开心的笑容,像是觉得特别有趣。
迟映雪看着殷灵的笑脸,不由得出了神。
她注意到了,殷灵提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眼底没了惯有的清冷,就连嘴角的笑意也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说起师父,殷灵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如以往那般拘束,像是她们之间,终于有了话题......
可意识到这点,迟映雪又不禁有些心酸,如果不是宋思明,如果她们母女一直生活在一起,那她就可以看到殷灵的成长过程。
或许殷灵每天放学都会和她分享在学校发生的趣事,结识了哪些朋友......
这么调皮又懂事的女儿,如果养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在迟映雪愣神之际,殷灵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不过你别看我师父缺点很多,他还是有个优点的,他这个人比较护短,之前在学校里有个人骂我,我师父把他家祖坟的位置都给算得一清二楚。”
“后来他们家不光破财,死去的爷爷奶奶更是天天给他爸妈托梦,全家都被折腾得鸡飞狗跳,最后他爸带着那个同学亲自登门给我道歉呢。”
现在想想,师父那个人还是挺好玩的,他要是不死就好了。
可是如果不死,他就成老不死的了,听村里人说,还有电视台想要来采访。
师父嫌麻烦就驾鹤西去了,走得极其草率,让人始料未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