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提篮子卖油条豆浆到现在的固定摊位,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半月,除去本钱、市税、书同及董妈妈的工钱外,早食摊子盈利五十余两,跟一般的小摊小贩相比,一个半月能有这收入已经很好了。
但这些钱,除了改善吃食之外,其余的苏若锦一直没敢花,原因有三:
一,苏家这几年日子过得太拮据,少不得有些外债,苏若锦先让他爹还了同僚的账,零零散散出去了近十两,最后还有个大债主——范大人的钱没还,这个她跟爹商量了,等过年前送节礼时一道还给范大人,虽然借钱时,范大人言明这钱不要还了,不要说苏言礼做不出这样的事,苏若锦也不同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借钱给他们家,赖人钱财,这是自掘后路,苏家父女做不出这等事。
二,为了让小摊变小铺,少不得要资金积累,每个月赚的钱,多少用于成本、多少拿出家用开销,多少存起来,苏若锦在账薄上记得清清楚楚。
最后,当然就是家中添人手,一个女仆身价在十五两到二十两不等,一旦买了女仆,苏若锦手中的银钱就见底了。
回到家中,书同把骡子上驮的两个大包背到正堂,苏若锦还一手一个小包,哼哧哼哧,忙得董妈妈赶紧接过去。
“这些……”都是啥?怎么不见人?
程迎珍也觉得奇怪,朝院门口看过去,可惜院门口除了直往里窜的西北风,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她看向小脸冻的通红的女儿,“阿锦,你们这又背又拿的,是什么?”
“衣裳鞋帽。”
七八两银子,换成现代币可有万把块钱,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消费档次,苏家连仆人在内八个人,平均每个人一千多块钱,每个人从头到脚都置办了两身,体体面面的。
“你不买女仆了?”
“买。”
苏若锦一边回娘的话,一边打开放在桌上的包袱,从中拿出搭配好的女子成装,“娘,海棠红袄配秋色裙子,外配驼色褙子。”
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红配绿,绿配粉的,她不喜欢,除了祅子颜色鲜嫩外,裙子、褙子都配了深色系,高级又耐脏。
一买不是一件,还是一整套,那得花多少钱。
“钱都买衣裳了,还怎么买人?”
女儿为了让她安心做月子,每天进账多少都会跟她讲,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