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的晚饭分了三拔才吃完,第一拔苏大郎兄弟,苏若锦哄他们吃好上床睡觉,第二拔冯家父子三与书同董妈妈,直到八九点,苏言礼夫妻才平复好情绪跟女儿吃了晚饭。
一边吃,苏若锦一边劝夫妻二人,“不大了以后让书同叔把年礼送到门房,他们爱收就收不收拉倒,不管怎么样,咱们把日子过好就行。”
苏言礼没说什么。
程迎珍说:“那些狼心狗肺的我管他们做什么,就是姨娘……”
丁姨娘才四十多岁,已经被搓磨的跟老太太一样,苍白无力的眼神好像一不小心就能作古,程迎珍实在不敢想下去……
是啊,要不是为了丁姨娘,她娘管什么宣伯府,每年送节礼还不是为了让丁姨娘在里面过得好些,这样看来根本没起到效果,甚至让这些人更有名头搓磨丁姨娘,再这样下去,再好的人也要被搓磨死,看来要想个办法让姨婆离开宣伯府才好,苏若锦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跟娘讲,一是暂时没想到办法,另一方面怕说出来没做到反而让娘更伤心。
那曾想,第二日,大年二十九,程迎珍病了,发了好高的烧,吓得苏家人人仰马翻,连生意都没法做。
苏言礼去请郎中,苏若锦用冰物理降温,冯家父子三人也要烧草木灰给贵人喝。
“我们村里的人都是喝这个好的。”
苏若锦哭笑不得,感谢他们的好心,难得没出摊,让他们休息一天。
冯家父子三那肯闲,一直在工房里制作山楂产品。
郎中来了,搭了脉,“忧思过度,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好,风入邪体,一下子就把病症激发出了,好好吃几剂药吧!”
写好药方,郎中再三说道,“千万别再让她操劳了,得好好养着,要不然到老了有她受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原本应当是团圆喜庆的好日子,程迎珍没想到去一趟娘家回来,不仅自己病了,还把家里弄得乌云密布。
自责的眼泪不止。
苏言礼怎么劝都劝不住。
苏若锦只好心一横,向她娘保证,“我一定想办法把姨婆弄出吃人的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