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把徐婆子家的酒楼压下去,看他们失了晋王府的势,再失去酒楼生意会是什么样的境地,让他们也尝尝穷困的苦。
闲话也聊得差不多了,苏言礼不能再耽误学生,便提出回家。
下楼后,原本准备在苏家混一下午的赵澜并没送小娘子回家,还是派马车送苏家人回去。
他站在小酒楼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怅然,那是人家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再说了,他才十三岁,这么早想女儿,是不是太早了点?
双瑞站在一边如隐形人,悄悄的望着自家小主子,曾经他就是一副厌世的模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现在呢,一会微笑,一会儿愁怅,像个多愁善感的少年郎君。
终于正常了!
一直到时辰差不多,双瑞才小声道,“小公子,那你是去小院吗?”
回到家里,程迎珍跟国宝似的被保护起来,要是以前,她肯定乐意,可现在日子好了,怀这个孩子目前没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她提醒女儿,“前段时间,薛夫人生孩子,因为吃的过好,孩子过大,差点难产,你忘了?”
苏若锦:……是啊,差点难产的原因还是她分析给娘听的呢?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慌了呢!
苏家的日子好了,夫妻恩爱,孩子绕膝,丁氏又在身边,程迎珍的小日子过的如此舒心,舒心的日子带来好的身心,确实没必要紧紧张张。
“好吧。”苏若锦的心终于不再紧绷。
苏家又如往常一般,简单而安宁。
不知道赵澜是不是很忙,反正端午节过后他再也没来过苏家蹭吃蹭喝,也没再提起酒楼之事。
整个夏天,苏若锦除了窝在家里捣鼓棒冰、冰淇淋,就是每半月去铺子里核一下账,包括去城外的文山街,在七、八月酷暑苏言礼休沐之时,一家还去文山铺小住避暑,去附近山林里看溪水,钓鱼、野炊。
日子在宁静充实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都到了冬天,程迎珍的肚子也跟吹了气的球一般,一天大于一天,眼看就要生了。
鬼天气真冷,仿佛又回到了生小四郎的那个十月,这次还是请的马婆子,同样的小厢房,但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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