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珍还是不信。
赵澜掷重的揖礼回道,“如有不是,赵澜孤独一生。”
这话严重到程迎珍都惊住了,这么狠?
苏若锦:……她……她有这么好嘛,让这个少年这么执着。
虽然觉得誓言这种东西不可靠,可是此刻,她还是挺高兴的,从几岁到如今,怎么有种养成之感。
赵澜要是知道她这样想,肯定反驳一句,要养成,也是他的小娇妻养成。
晚上,躺到床上,程迎珍把白天之事告诉了苏言礼。
“官人,你觉得小郡王说的是真的吗?他说的能作数吗?”
苏言礼先是高兴,他就说嘛,望眼天下,估计也就长得玉树临风的赵小郡王能配他乖巧能干的女儿,听到妻子反问,又冷静下来。
想了想才道,“十四岁,晋王就让他当差,这么多年我们虽不知道他当的什么差,可是先帝欣赏他,我是知道的,范大人也夸过,所以他一言值千金,可当真,能作数。”
“那……那咱们女儿以后就是郡王妃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应该吧。”
本以为,赵澜觉得自己跟苏家人表明了态度,老师、师母会对他热情相迎,没想到,苏大人一改平常的儒雅温和,而是一副嫌弃的样子,“瑾之啊,老师首先感谢你为尉州县带来麦种,解了老百姓之困,可麦子都长三寸多高了,你也该回京了吧。”
竟直接赶人。
苏言礼的嫌弃明晃晃的,苏若锦又不瞎,肯定看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道家里的白菜要被猪拱’所以气不打一处来?
相反,昨天甩脸子的程迎珍却一脸笑脸,推了一把男人,“说什么呢?”又转脸对赵澜道,“小郡王住的习惯就好,不要管你老师。”
赵澜:……怎么一个晚上过去,老师跟师母态度调了个呢?哪里有不对嘛?
民间有这么两句俗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不同于丈母娘对待女婿的热络,老丈人看女婿却总是觉得不顺眼,甚至越看越来气,那么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辛苦把女儿养大,视为掌上明珠,然而到头来,却又眼睁睁地把女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住的近点就罢了,最多不再朝夕,可如果嫁的远,从此天各一方,一辈子都难得见几回。
难免会有一种‘好不容易种了一颗大白菜,到最后还是被猪拱了’的感觉。可想而知,老丈人有多不待见女婿,横看竖看不顺眼。
幸好,苏言礼要上值,赶过人,自是去上值。
程迎珍让秋月去集市买肉买菜回来招待赵澜。
难道前一段时间,没被待见?
赵澜当自己没看到老师、师母截然不同的态度,仍旧一派风淡云轻的样子。
苏若锦促狭的问,“瑾哥哥,你是现在走,还是明天?”
赵澜:……
就在此时,三泰从外面进来,脸色比平时严肃。
苏若锦知道他肯定有事回禀,便笑着离开,让他们办事。
三泰附在赵澜耳边,“已经到了尉州县周围。”
赵澜点点头,“那就明天离开。”
“是,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