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答应过我后,等到事情结束后要全部告诉我的。”
赵非荀勒着缰绳一个拐,从长街拐入一条僻静小路,顾生也跟着拐进去,轻风放慢速度,尾随在谨慎戒备。
“我意在将云秦胡人名正言顺困在京城,但他们勾结京中药商、沈家,且手段阴狠狡诈,要万无一失困住他们并不容易,一旦失手,之后再要等到如此良机不知还要多久。让你勾结沈女,一是避免哪怕失手,也能让沈家身败名裂赐婚作罢,二是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只要沈女出事,沈家必定慌乱,我安排的线人才能逐步取得沈家的信任,里应外合才能一举成功。”
顾生听得啧啧称赞,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骠骑大将军,老谋深——”
赵非荀视线凌厉扫来。
顾生强行咽下最后一个字,后背发毛,没什么诚意的描补道:“失言失言。但这里面还有一事我实在没琢磨明白,将军您曾说过是在接手城羽营后不久后才发现京中药商有异,在赐婚后才开始怀疑沈家,那上面……是这么知道的?”
这一句话,吓得轻风不顾规矩,瞪着眼看向顾生。
这人不怕死啊这是!
赵非荀的眼神也带着警告,低声训斥:“谁给你的胆子敢议论上位?”
顾生心里发虚,但嘴硬回道:“我伪装成这样晒得都快热晕了,还不忘用内力传话还不够谨慎吗!”
赵非荀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淡淡说了句:“那位的线人之广只怕比你我加起来的都还要多。”
顾生听明白后,后背不止发寒而是彻底结冰了!
他搓了下胳膊后,嘶了一声,“下面的我可不敢继续听了…滚了!”
顾生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从巷子里离开。
赵非荀却看着巷子顶上的天空,短暂陷入了沉思。
这位陛下心性坚毅手段杀伐果断。
在尚未坐稳江山前一心扑在朝廷之上,为杜绝父老少壮生出危机感,直到坐稳后才令皇后剩下了第一位皇子,至今仅有十岁。
而为他所用的贵妃,却连一个女儿都不准许她生养。
如今大皇子年幼、边境不稳、宗亲里难免有不忠、垂涎龙椅之辈,陛下将他留在京城,何尝不是把她当成一把趁手的刀,来稳住他的江山。
可他实在厌烦这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还不如边疆天高云阔——
但这位陛下啊,却有不放心他在边疆一人独大。
毕竟,赵家文武双全,在少帝未长成之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