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儿受此羞辱,眸中生恨生怨怼。
她攥紧十指,此刻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娘娘她真的冷血无情至此——
自己就这么被送回乔家的话,爹爹岂会放过她?定会早早就把她嫁出去,嫁给那个富商做妾室!
那她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她不甘心——
明明是娘娘给了她这份荣耀,如今却要残忍地收回!
既然娘娘狠心,她又何须再奢望于她!
乔樱儿抬手,用袖子用力擦去眼泪,从针线篓子里拿起剪子,避开帐门口那一面,走到帐子里后侧方,用力扎了下去!
今夜整个营地都在忙碌收拾。
甚至连禁军都降低了戒备。
乔樱儿从绞出来的缝里钻出去,即便无人察觉到她的出现,她也不敢原地停留太久,辨别了下方向后,按着这几天从婆子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南定王的帐篷方向,趁着月色快步走去。
她是被奶娘、乔母、郡主娇养着长大的孩子。
哪怕下定了决心要用女子的清白换来地位,但真当她走在营地中,仍不由自主会恐慌、不安。
这与太傅寿诞那日是截然不同的。
那时,她的娘亲仍在。
那时,她献身的男子是熟悉的荀哥哥,年轻健硕,未来可期。
那时……她仍然禾阳郡主宠爱的义女。
如今她却什么都没有了。
只凭一具年轻的身体,将自己送到南定王爷——这个年纪足以能当她爹爹的男人面前,甚至还要恐惧于可能会被他所拒绝。
即便不安,她也强逼着自己走去。
南定王爷的帐篷在夜里很容易就寻到了。
帐中烛火通明,甚至将帐子也照得像在发光似的,隐隐还有丝竹吟唱声传出来,伴随着一两声女子的嬉笑打闹声。
乔樱儿的脚步顿住。
她想起了坊间流传南定王爷的风流韵事。
据闻……
他曾一夜连御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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