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在马车里闲着无事,也做不了针线、打不了络子,仍旧有拿着三字经认字,不懂的地方再问小喜,她越学越觉得这些字音朗朗上口,还能学到从前不了解的知识常理,毫不知疲惫。
但随着马车愈发的快,颠簸得根本看不成书,若不扶着车壁,人也被颠得东倒西歪,“怎么这一会儿跑得这么快?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喜也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姑娘……”马车里狠狠一颠,险些把小喜给甩了出去,马车里的茶水也洒了一地,锦鸢一把将她拽住,叫了声小心!
“多谢姑娘!”小喜牢牢扒住车壁,不敢在掉以轻心。
马车外面的马蹄声、扬鞭抽打声也愈发密集。
两人有些狼狈地稳住身子,根本分不出神去确认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姑娘莫怕!”
正不安时,车壁被敲了下,是府兵的声音混在嘈杂声中传来:“姑娘,大公子从前面回来了!”
锦鸢一手稳住自己,一手推开小窗。
管道上的尘土漫天遍地的迎面扑来,迷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挡着些眼睛,才看清骑在高俊大马上赵非荀的身影,他扬鞭勒马跑来,掉了个头,喝了那一声,身姿轻松的御马跟在马车旁。
“大公呀——”
“咯噔——”
马车碾过跑得快,车轱辘碾过一块石头,颠得锦鸢屁股都离了垫子。
赵非荀看小丫鬟都双手扒紧窗子,使马鞭在车壁上敲了下,提醒她:“别说话,小心咬了舌头。”
锦鸢抿住唇用力点头。
当真不敢说话。
从小窗里仰面,望着甲胄加身、威风凛凛的男人,慌乱不安的心悄然就定了下来。
而在赵非荀看来,小丫鬟的眸光望来的瞬间,他的眼神也柔了下来,弯了些腰,道:“前面急着赶路,这一路上都不会慢下来了,傍晚会停上一会儿略作休整,连夜赶路回京,到时记得下来走走。”
锦鸢不说话,一个劲地点头。
赵非荀唇角扬起,直起身,语气淡了些,不似方才低头时那么温柔,“进去罢,外面尘土大。”
锦鸢退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