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也跟着落泪,痛心疾首着问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家姐姐!竟然还给姐姐下毒!叫我查出来了绝不放过!”他双眸裹着眼泪,牢牢盯着赵太傅。
赵非荀冷笑一声,“舅公不是说,我父亲不管祖母,祖母一应日常都由舅公照顾着,舅公怎么连祖母如何中毒的都不知道?”
华二眉心狠狠一跳,张口道:“你们是亲儿子、亲孙子,我和三郎只是弟弟,姐姐常日不愿麻烦我们,怎么!如今中了毒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来了不成?”华二像是抓住了反驳的立足点,“荀哥儿成了巡抚当了大官,也学上了那些官场里的卸磨杀驴来了!”
华家族老应和着。
“荀哥儿这一问实属不妥。”
“就是啊,平日里多亏二郎、三郎替你们照顾母亲!”
族老看似公允,可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赵家父子不孝。
赵太傅敬重老人,可赵非荀却不纵容这些人。
他哼笑了声,极尽讽刺。
目光冷冷扫过面前的三位族老,问道:“在你们华家是这样传的,说父亲、母亲苛待祖母,是两位舅公自掏腰包赡养祖母,看来两位舅公功不可没啊。”他吐出词字冷寒,每一个眼神、声音都像是裹了锋利的寒气。
族老们略见不喜。
他们对赵非荀客气,不过是因他身居巡抚,又受陛下爱用。
可眼下这个晚辈语气不善,分明是仗着陛下宠爱、自己身上有些功勋,连长辈都不放在眼中!
族老也沉了脸,“荀哥儿这话是何意?自赵老夫人搬出赵府,你们可在逢年过节将她接回赵家?可曾上门探望过一眼?煜哥儿,荀哥儿,”族老语重心长,摆出说教的口吻,“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你们的绝情狠心,都看在我们华家人眼里!若赵老太爷还在,绝不会纵容你们这样懈怠长辈!”
最后一句,已近训斥。
可一个不明青红皂白的外人,来训斥他们赵家?
还以不孝之名?
赵非荀眼神寒如冰霜,并未再开口反驳,只是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