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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默默算着他提及的年数、月份,再与当年的日子一合,婆子放下掐指算的手,压低声道:“年数和岁数都合的上,往前推算,恰好是在那会儿怀上的,不会有错。”
锦氏也算了出来。
藏在薄纱下的脸色隐隐发白,双手发凉,“那孩子……真的是王爷的女儿……”她轻声念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唇里挤出来的。
婆子发现她的异样,担忧的扶着她:“姑娘……?”
锦氏合了下眼睛,用袖子掩住微颤的手掌,再度看向锦父:“多谢先生告知……”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扬手,叫进一个小厮,吩咐道:“先生病重,你们好、好、的、送先生去赵府,切不可怠慢,记住了么。”
小厮应下。
锦父拱手:“有劳侧——”
话音未落,眼前的锦氏已经转身离开。
锦氏迈出破旧的庙门,抬眸,看向陡峭向下的石阶,蚀骨的冷意从手心脚掌向着身体扩散。
婆子听着身后的动静,问了声:“姑娘,这人该如何处置?难道……真让他寻去赵府?”
能寻回王爷的血脉固然是好。
可一旦寻回,姑娘当年替嫁之事岂不是要暴露?王爷岂会容忍自己被人诓骗二十年!
锦氏任由狠色爬上面庞。
哪怕她害怕、恐惧于接下来的这个决断,可她却不得不做。
“绝不能让他去见锦鸢,更不能让兄嫂知道垚娘与王爷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她一步步迈步下山,“此人病重看,归家途中不慎跌倒致死也是有的。还有,那个小丫头也不能再留着了。”
婆子被锦氏话语中的狠绝吓到。
犹豫了一瞬,“小丫头和她爹先后出事,如果让人察觉起了疑心——”
“多留小丫头一日,我便不能安心一日!兄嫂手段向来如此,能为了锦家的满门富贵不择手段,若是让兄嫂知道了,他们为了巴结王爷,定会将我舍弃!把当年之事的罪责通通推到我身上来,到时候,我如何还能活?”锦氏一想起那一日,心中的恨意、怨恨疯长,“我熬了二十年!忍了二十年!凭什么最后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