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赫然是一只浑身漆红抖着翅的小虫,只听见穆惜道:“好宝贝,等会儿就靠你找人了。”
说着,就看见穆惜要将虫子从里面放出。
柏雅一瞬才明白她的打算。
伸手摁住瓷盖,“你要利用锦娘子把赵引去蓝月?从大夏到蓝月日夜兼程要走多少路你知道么?!她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挺得住?万一、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办?!赵不会放过我们的!”
穆惜掐住她的手腕,用力掰开。
眼底是一抹分明的狠色。
一字一句道:“那不是正好——用我的命,换大夏逼境!忽律一族的圣女惹出这种麻烦,下任蓝月王,还会是忽律一族?”
柏雅皱眉吃疼,“你…真的疯了……”
穆惜打开盖子,任由漆红的虫子飞出,在黑色的夜空,从小虫子体内发出微弱的幽幽红光,她启唇,语气变得平和,而温柔:“穆兰在,我在。若穆兰被他们害死,我要让所有人都陪葬!”
*
锦鸢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两层被褥,也挡不住这间屋里的寒气——久不住人的屋子,哪怕收拾得再怎么干净,也仍有种浸骨的寒意。
而这屋中,甚至连一盆炭火也没有。
如今尚未出正月,坐在屋中,都能看见唇边逸出的白雾。
锦鸢紧紧环住手中唯一的手炉。
试图以温暖驱散不安。
今日午后发生的一切,如暴风骤雨,袭来得让人毫无招架的能力,直到此时冷静下来,她仍未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吱嘎——
门被推开,姚嬷嬷端着汤药进来。
锦鸢伸手捧着接过。
姚嬷嬷顺势在床边坐下,目光怜惜的看着锦鸢,伸手替她拉拢下滑的被褥,语气甚至比从前更慈爱,“娘子,夜已经深了,这是袁大夫熬的安胎药,里面加了安神的,娘子喝了好歇息。”
锦鸢颔首,趁热喝下。
汤药苦涩,却温热。
下肚后,仿佛身子也跟着暖和了些。
姚嬷嬷接过空了的碗盏:“娘子趁着身子暖和快躺下罢,今晚我在外面榻上陪着娘子。”
锦鸢连忙摇头,“这儿不比院子里,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