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出于曾经立场而没有主动交代,假装一无所知。
现在这些人又惊又惧,只觉魔君的视线如山般压上脊梁。
所幸唐墨收了目光,对紫鹊微笑道:“紫判官,开始吧。”
“是,师…主君。”
随后祁再洲眼睛几乎浴血——第一个族人被按上断头台,竭力挣扎着,带着极端的恐惧和乞求目光向他看来,似在用眼神求家主相救。
而一名魔律司卫士将他脖子扣好,其他卫士一同给断头台注入魔气。
随后那巨大的闪着寒芒的刀刃,仿佛被血红雾气所笼罩,魔气充能完毕后,只听一阵破空声——断头台上只剩一无首之尸。
而那头颅如皮球般滚到魔律司卫士脚边,惊惧永远凝固在他脸上。
紫鹊挥手示意,两名卫士便领会了,从灵戒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巨大竹篮,将头颅和尸身分别放入。
随后,下一个卫士押着祁家罪人上前,锁在染血的断头台上。
同样的流程,重复上演。
祁再洲目呲欲裂,他疯了一样,如搁浅的鱼般扭动挣扎,却被卫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又是一阵破风声,祁再洲绝望地闭上眼。
“扒开他的眼睛。”紫鹊冷冷道,“让祁大人好好看着自作孽的代价。”
“遵命!”
祁再洲的眼皮被卫士用魔气扒开,生生看着竹篮里的头颅和尸首越堆越多——他终于感到后悔了。
他都不明白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起反心,甚至还要切实付诸行动……
他感觉悲哀又可笑,早已身在戏中,却不知看似空无一人的戏台下实则坐满了观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有自以为高明的算盘,都是两主纵容甚至配合的结果。
而他偏偏还自以为瞒过了,自鸣得意想着连大乘境的魔尊都对自己奈何不得……
祁再洲在将死前终于领悟了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也终于深刻明白为何群臣对两主忠心,却那般害怕他们。
祁再洲之前没亲眼见过这些,凛霜魔尊登基后,这是他第一次来魔律司天牢。
以犯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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