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鬼麟是真慌了。
而唐墨似是看够了好戏,一挥手:“闵统领,押着囚犯下去吧。”
“不、不——!等等!”
就在闵严山重新拎起锁链的一刻,鬼麟慌恐趴在地上,指甲死死扣住地砖缝隙尖声喊:“不能、你们不能杀我……!”
“还敢放肆,给你脸了!你也配和主君如此说话?!”
闵统领脸色一寒,正准备踹鬼麟,唐墨却开口道:“不急,且听听他还有什么遗言。”
“遵命,主君。”
“你、你不能杀我!”鬼麟孤注一掷大喊,“我是安诚啊主君,我是尊上的兄长!”
本来欢快的群臣如被抽了声般,齐齐缄默下来,一个个缩了脖子——因大殿的气温瞬间降了许多,空气中似乎隐隐飘起幽蓝的冰尘……
鬼麟说得倒没错,此事并非秘密,可是……
这是魔宫的禁忌,心里可以想,但绝不能诉诸于口。
偌大魔宫,地位高到能参与朝政的大臣便有数十,加上各司更是数百——而并非旧朝的所有人都被两主屠干净了。
还是有个别人,十几年前就在魔宫任职的。
便也知晓凛霜魔尊登基时,并非第一次来到魔宫——上一次,她是被万殇和鬼麟掳回来的。
据说还被折磨过,逼迫服毒,又扔进魔窟,不知怎么才侥幸逃离,十几年后和唐魔君一同再回魔界,报仇并入主魔宫。
没人敢抬头看两主是什么表情,大殿内仿佛整齐站了一堆受惊的鹌鹑。
但许多人偷看向鬼麟的眼神带了同情。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而鬼麟仍在孤注一掷求生,竟希望唐墨和黎未晞能看在“亲情”的份上放过他……
空旷殿内唯有他喋喋不休。
“主君、主君啊……您和我可是连襟哪,可不能手足相残啊!”
群臣听后不免想:许多年前,好像就是你和万殇先合谋弑父,然后又手足相残,前几个月两主打进来时,你又把你兄长当了垫背的。
哪怕是魔界,也对弑父和坑杀兄弟而不齿。
鬼麟干了个遍,现在却说什么连襟,攀亲戚,道德绑架两主以活命?
疯了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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