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巧笑嫣然,温声:“二公子的心意,希儿不好辜负,二公子如今已是小叔叔的学生,今日拿了二公子的礼,下回才好与二公子见面。”
郝长安面上一喜,拱手道:“多谢姑娘。”
谢识琅瞧着阶下的男女,相视而笑,宛如一对璧人,库房之中,小姑娘缠着他索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胸口内好似缠绕着浓郁的晦暗,驱散不开。
夜间。
谢希暮早早准备睡下,晓真替她灭灯,一边将信给她,“姑娘,菀娘给的。”
一品居是萧家早年送给谢希暮的铺子,她对胭脂水粉倒有买卖的头脑,铺子在她手里做得越来越大,菀娘便是她亲自挑选的掌柜。
只是对外宣称老板,这样才方便办事。
信中仅仅一句话:母女安排妥当,已送庄子。
晓真道:“今日姑娘用那母女试张木华,可看清她是个什么人了?”
谢希暮先按住晓真剪烛的动作,将信放在火光中燃烬,才收回手,“我挺喜欢。”
晓真一愣,自古以来情敌相见,不拔刀相对便不错了,自家姑娘倒是大度,还说喜欢。
“不过今日的确把乐安县主得罪了,这人被太后娇纵惯了,日后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晓真清楚姑娘就是为了得罪乐安,才交代一品居将邀帖送给了乐安。
谢希暮只是笑,“她和明慧一丘之貉,本就不喜欢我,今日利用郝长安,激起了她的嫉妒心。”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这是她最喜欢的招式。
“姑娘为何要让乐安不高兴?”晓真糊涂。
谢希暮敛眸,“乐安不是个能受气的,若是寻着法子,一定会整我。”
晓真点头。
“可我要的就是她整我。”她慢条斯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还有张姐姐,我还真是期待啊。”
晓真咽了口唾沫,她忽然觉得姑娘像是话本子里处心积虑的大反派,“不过姑娘怎么知道郝长安今日会来一品居?”
提起那个男人,谢希暮瞥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里头是块雕成竹的玉佩,竹是四君子之一,素有高风亮节之名。
郝大夫人送的是套头面,是女子之物,郝长安与她前缘已尽,自然不好送这种彰显关系密切之物,竹子也示为他一片清白的歉疚之心。
“郝长安心思不坏,只是倔头倔脑,他前些日子想来寻我道歉,被小叔叔打了回去,今日听说我去一品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