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头了然,“原来夫人来是为这事儿?”
说到这儿,庄头沉沉叹了口气:“就算小的多嘴,您庄子上那位二牛兄弟,脾气也大了些,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说我们将您庄子上百头牛给毒了,我们自然不会做这等腌臜事儿,想来是牛瘟发了,没想到我们这么一说,那二牛兄弟还动起手来。”
张家庄头从伙计手里接过一箱银锭,“我们手底下的人,也都受了伤,但是我们张家人做事有规矩,这些钱,您看够不够给二牛还有那几位兄弟治伤的。”
谢希暮未曾瞧那钱箱子,嘴角微抬,“庄头是说,我们谢家那百头牛,都是得了牛瘟?”
张家庄头摊开手,“那不然还能如何呢?夫人,我们张家本来也不缺那几头牛,都是因为前阵子另一家庄子应急,就先将我们庄子上的牛借走了,
先前我们同谢家庄子的关系也都不错,邻里关系,你借我一次,我借你一次,先前都还好好的,我们手底下的人也都本本分分,借完就还了,
若不是得了牛瘟,那夫人恐怕得查查自家庄子里是不是有人手脚不干净了。”
阿顺拍桌,“放肆!分明是你们张家动了手脚,还要污蔑我们谢家,借我们牛的是你,反倒说起我们的坏话了。”
张家庄头嘿了声,“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们张家难道是什么蛇鼠之辈,借了你家的牛,还要给它下药,这不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吗?”
谢希暮轻轻抬了下手指,阿顺这才垂首不语。
“庄头,我这丫头是个脾气大的,你别介意。”女子微微一笑。
张家庄头瞧着这张如花似玉的面庞,才稍稍咽下气,装腔作势:“夫人,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再说了,整个京城都是谢相的地盘,我们怎么敢动谢相的东西呢?”
“是啊,我也觉得稀奇呢。”
谢希暮指甲摩挲过茶杯杯沿,眉眼泛起几分戏谑,“谢家同张家无冤无仇的,总不会是我得罪了你们张家,特意在我来庄子上的时候来找麻烦吧?”
张家庄头面上一僵,又很快笑道:“怎么会呢?夫人。”
谢希暮问:“你们庄主可在庄子上?”
张家庄头笑容里难掩怠慢,道:“我们家小公子正忙着科考呢,近日里读书废寝忘食,恐怕见不了夫人了。”
“百头牛,对于谢家来说算不得什么。”
谢希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