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属下过去的时候,狱卒全被打晕了,那些人都被劫走了,对方动作很快,一看便是早有预谋。”阿梁禀报。
谢识琅平静问:“包必呢?”
“包大人?”
阿梁想了想,“今日拷问完那些刺客后,包大人应该就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方才我已经让阿蟒去找包大人过来了。”
只听屋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相爷!夫人!”
“相爷!夫人!”
包必的声音夹杂着慌乱,“相爷,您没事儿吧?”
谢识琅敛眸,回头看了眼女子,“想去看看吗?”
在能保证她的安全的条件下,谢识琅其实是很愿意让她多长长见识的。
谢希暮点头,“先换衣裳。”
包必在门口哭问了好一阵,都没有人出来,瞧着屋瓦上的箭矢,很是愤懑地责问手下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方才那些歹人来,你们怎么都不将人抓住?”
“大人,对方武功太高了,等属下等人发现有不对劲的时候,大牢已经被劫了。”守门的官差欲哭无泪。
“都是一群废物!”
包必愤愤甩袖,指着这群人吼道:“若是相爷和夫人出了什么事,你们要我如何向官家交代。”
“包大人——”
屋门一开一合,包必连忙转身,急切地看向夫妇俩,“相爷,夫人,您二位没事吧?都是下官失职,才险些让相爷夫人陷入危险。”
谢希暮看包必认错倒是快,下意识抬眼看向屋瓦,上头插了十多根箭矢,却没有一根是往窗户或者门,这种容易杀掉人的地方射击。
这应当是对方劫了狱后,用来震慑他们的烟雾弹。
对方对他们并没有杀意。
“我们倒是没什么事。”谢希暮施施然看向包必,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中年男人,包必还穿着白日里的官袍。
“倒让包大人着急了。”
包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我们这里的狱卒,都是些饭桶,竟然生生让人将犯人劫走了,这下可怎么是好?本来他们刺杀相爷,这桩案子肯定得递交京城刑部,这…这如今人都不见了……”
包必泪眼婆娑,好像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识琅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谢识琅淡定地看向谢希暮,女子朝他眨了下眼。
“希儿觉得呢?”谢识琅瞧女子的表情,清楚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包大人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为何还要故意放走那些劫狱的贼人呢?”谢希暮莞尔一笑,重新回头,正正看着包必。
包必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甚至有些愤怒,“我?怎么可能是我,夫人难不成是在说笑吗?我乃是应天府知府,如何会同贼人勾结。”
“包大人,你是何时回的家中?”谢希暮问。
包必觉得这女子可笑,回答:“审问完犯人,我就回去了,约莫是戌时。”
女子点头,“如今已经是丑时了,包大人回家之后,不需要睡觉吗?既然是要睡觉,就得更衣,可瞧包大人如今匆匆赶来,却着了身官袍,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夜会有人来,所以担心得睡不着觉,在屋中辗转反侧,连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