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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手和男子的手生得天差地别。
她见过码头扛麻袋的苦力的手,又宽又大,手掌粗糙乌黑,附着着许多老茧。
谢识琅不扛麻袋,也不做苦力,他的手掌上也生了不少茧,她清楚,早些年他握剑,身居高位后又执笔,为了扛起整个谢家,他付出了小半辈子的心血。
他应当是从琉璃那儿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她对谢家的蔑视、连带着她掩藏了这些年的心机。
他气她,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轻轻地握住这只手,粗粝之感有些磨手,但握起来却很有安全感,她小心摩挲过他干净的指缘,与他十指相扣。
似乎这样做,让她觉得他们像一对已经走过了无数年风霜雪雨的老夫妇,不知不觉白了头。
“……”
“牵够了吗?”
男子嗓音沙哑,比平日里虚弱许多,语气听上去有种刻意而为之的淡漠。
“你醒了。”
谢希暮面上一喜,连忙将桌案上的药拿到手里,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你方才在静思阁昏了过去,我吓坏了,大夫说你是操劳过度,才会高热。”
见勺子上的药液没再冒出滚滚热气后,她将勺子送了过去,喂他,“已经不烫了。”
谢识琅的眼神不愿落在她脸上,偏开下巴,直接拿过她手心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可以了。”
说罢,他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语气不客气:“你出去吧,坐在这儿,打扰我休息。”
“……”
谢希暮轻声道:“我就坐在这儿吧,不说话,不会打扰你的。”
小姑娘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得他心里不好受,抓紧了被角,“你何必如此挂心我,你先前不是说了,你早晚都是要走的。”
谢希暮抬眉,语气柔和:“你不是不让我走吗?”
“我养你养了这么多年,却从不了解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