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熄完灯,回到床上躺下。
忽然感觉身侧的人又动了动。
“我闭眼了。”
谢希暮不解地回头,“什么?”
为了通风,二楼对街景的小窗是开着的,快到夏日,已有蝉鸣,清亮高昂的叫声划破寂夜,暑气略显,让人们心里头都有些燥热。
“我乖乖睡觉了。”
月光悄然无息钻进窗隙,照在男子俊容上,瞳仁难得亮闪闪的,期冀地瞧着她。
“还有奖励嘛?”
谢希暮哄小孩道:“你还没睡着,等你明早醒了,还记得要奖励的话,我再给你,好不好?”
醉酒的人就是好哄,一听明早醒了又有奖励,忙不迭闭眼,“我一定会记得的。”
*
旭日初升,鸡鸣候旦,兖州比不得京城繁华,但胜在接地气,一大早便有田父野老挑了自家种的野菜叫卖,布衣蔬食,小摊老板同邻里谈笑问早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安生乐业。
谢希暮被一阵阵热火朝天的动静吵醒,起身后,只瞧屋内摆好了早饭和两副碗筷,男子正端端正正坐在另一张桌案前看书,不凉不酸,漠然不动,丝毫没了昨日的缠人。
“你头还疼吗?”
谢希暮趿鞋下床,将屏风上的衣裳拿下来,随即走到小窗前,将叉杆取下来,外头热闹的光景顿时不见。
随即女子便兀自脱起寝衣,里头只剩紧裹娇躯的亵衣亵裤。
谢识琅正好抬眼,便撞见屏风前换衣的女子,雪白细臂略伸开,系紧脖颈上的红色细带,云团高耸,腰肢纤细,亵裤宽松,因未整理好,裤腿往上挂着,露出两条又长又嫩的腿。
他眼睛就好像被刺到了一般,迅速低下头,语气加重:“谢希暮,你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