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赵昇还活着吗?”
谢识琅嗯了声,“赵昇受了点皮外伤,但同行的提点刑狱公事龚瑾受了重伤,现在仍在救治,官家派我即刻南下同赵昇会晤,追回赈灾钱粮。”
赵昇运送赈灾钱粮事关南边受洪涝侵扰的百姓,这是救命的钱粮,他刚被赵启放出来,好不容易指了件要紧差事。
现在赵昇说被劫就被劫了,只怕赵启要大发雷霆。
“是什么盗匪竟然如此猖狂?”
她觉得此事不简单,“连皇子运送的皇粮都敢劫。”
他看了眼她,“近来官家政业上多为发展北边,南边早就有所不满,近年来草寇横行,可能是特意挑了赵昇开刀。”
她摇了摇头,知道谢识琅没同她说实话:“三皇子运送赈灾钱粮的行踪从未对外宣扬过,寻常草寇怕是没有这个本事能摸清其中门道。”
小姑娘惯来是聪明的,他知道瞒不过,只能直言:“赵昇被放出来后,赵玥一直被关押在皇子府里,这是制衡之术,但张贵妃如何会善罢甘休。”
原来是张贵妃的手笔。
谢希暮以前还真是看轻了这个女人,“她胆子竟然这么大,敢这样坑害赵昇。”
转念一想,她又皱眉,“你早猜到张贵妃会对付赵昇了?”
男子没说话,是不置可否。
谢识琅有意扶持赵宗炀上位,先前她也清楚,两个皇子之间兴起的风浪,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如今不同了,自打上次谢识琅将赵昇和包必的事情捅穿,谢家在这场皇权之争,就再也无法退出。
今而他还要南下,谢希暮只感忧心忡忡。
屋子里半晌都没人说话,小窗半敞,晨间微凉的凌冽寒香飘进来,萦绕在二人之间。
阿梁的脚步声从外传来,“主子,车马都在府外等候,差不多该动身了。”
谢识琅答了声好,转而瞧她这副模样,微乎其微叹了口气。
她顿了下,“你此行,可会有危险?”
夺权之争,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安全,就算他此行不会有事,日后也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
“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