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汪帆转过来,对着张木华。
张木华直言快语:“不知汪大人为何三番两次要压制我?可是末将哪里得罪了大人。”
汪帆顿了下,在张木华身上嗅见了一阵淡淡的酒气,“张副将喝酒了?”
张木华摆手,“这不是什么大事,本也没喝多,只是总想不通,为何汪大人总是这样欺压末将,难道只是因为我家世单薄?”
“自然不是。”
汪帆眼神微动,“张副将,我未曾欺压过你,也并没有欺压你的意思,前几次驳回你出战的指示,只是认为时机不对罢了。”
张木华可不相信他这打官腔的鬼话,若不是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好几次都把她守城的人都换了,于是没好气说:“汪大人,末将也是一心为国。
我性子耿直,有什么说什么。自然也不喜欢有人明面上一套,背面又是一套。
总之今日我同大人说明白了,也希望大人以后不要同我为难,咱们都是同僚,若是大人对我还有意见,直说就是。”
面前的年轻人说完了许多话,又朝汪帆拱手抱拳,作揖了一下,随即转背要离开。
汪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就要落地,张木华却又转了过来,不解地看了眼他身后的小兵。
“你是谁?看着有些脸生。”
自打张木华为将后,就一直很谨慎,提防着会有奸细混进军营,故而营内的兵将她心里大抵都有数,就算叫不上名字,也会觉得面熟。
可汪帆身后这个,张木华确信自己从没见过。
汪帆面色微变,语气保持平静:“是我前两日从河间府城中挑进大营的,这孩子身世可怜,父母兄弟都死于北贼之手,我见他有些武功在身上,就收他入了大营。”
张木华闻言稍加思忖。
像汪帆这样的操作,其实是不符合营中规矩的,不过先前张木华也听说过,萧焕领兵打仗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于是考虑过后,张木华还是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那小兵。
汪帆在某个瞬间,藏在背后的刀已经蠢蠢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