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晓真说,担心姑娘身子会出什么变故。
好在如今到了潭州,一切都有了好转的方向。
她们也不由打量起梁鹤随此人,这人先前和谢希暮险些成事,如今看来,性情开朗随性,谢希暮同这人在一起也总是笑着的。
不像是跟在丞相身边,总是小心谨慎,很少将心里的想法吐露。
这样相比起来,晓真都快想要撮合起自家姑娘和梁鹤随了。
夜色渐晚,萧焕和梁鹤随都喝多了,府中下人将二人扶下去,厅中只剩下玄光和谢希暮,二人隔着桌子相视一笑,默契地起身走到院子里。
“姑娘,这药酒虽然对身子有益处,但也不宜多喝,您身子还虚弱着,今日就别喝了吧。”阿顺劝。
谢希暮见小丫头担心,也没再拿起来酒坛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和玄光说话。
“你比我上次见到瘦了很多。”白日里玄光没说,是众人都在,她不方便说,也担心谢希暮心里会有疙瘩。
现在只有姐妹俩二人,自然好避讳的。
“不瘦一些,如何显得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呢。”谢希暮玩笑。
玄光看着对方,她虽然是笑着的,眼神里却有些苦涩。
“我听梁鹤随说了京城的事情。”
玄光听说了谢识琅和赵柔的事,起先还有些不相信,可看着对方来了潭州,心里也有了定论。
“……”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希儿,这回瞧见你,我想到了过去很多事情。”
玄光收回视线,“那年我未婚夫婿刚死,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一颗心也跟着死了,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
谢希暮闻言顿了下,转过眼去,看向女子。
玄光蹙眉,“我当时真的怨恨了好多人,我恨未婚夫为什么对我许下承诺却不兑现,我也恨那些逃兵,害得他跟着将军去送死,
我甚至恨大赵,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一些,让战事平息,百姓和乐,不用再有人去打仗,牺牲性命。”
“可是恨来恨去,我发现我最恨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胆子再大些,和他一块殉情,一了百了,不用再受痛苦。”
玄光抬起眼皮子,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是平静的,可谢希暮却好像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崩溃。
“那整整一年,我白日里醒来,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