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定湘侯夫人接着手里的灯笼这才瞧见梁鹤随腿上还绑了副护膝,十分惊讶。
“梁大人这是在哪儿买来的护膝?”
定湘侯夫人又说:“瞧着这护膝的料子不错,就是手艺差了些,不如我请府上绣娘帮大人重新裁一副吧。”
谢识琅听见这句话,顺着光线落在梁鹤随腿上绑着的护膝上,目光骤然一滞。
不管过多久,他都能一眼认出她的绣工。
暑日她为他裁夏衣,冬日她给他制棉服,柔情似水,缠绕着他过去的每时每刻。
梁鹤随腿上的护膝,她也曾为他绣过,在他生辰之时送上。
往日他会因着她为他精心缝制的衣裳荷包而雀跃不已,而今,却不再是他的独有。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感觉好似犹如雷击,重重击在了他脑门上。
定湘侯感受到身旁男子脚步虚晃了几下,连忙扶住,“相爷,您没事吧?”
众人连忙回过头来,只见谢识琅站稳后,脸色极白,缓缓抽开手,“无事,或许方才席间喝多了,有些头晕。”
定湘侯愣了下,他怎么不记得谢识琅在饭桌上喝了酒?
难道是他记错了?
梁鹤随收回目光,嘴角上牵了几分,“不用侯夫人费心了,这护膝是梁某心中人替我费神缝制的,梁某不能辜负了她的情意。”
定湘侯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失笑拍着自己的大腿,“瞧我这真是眼拙了,竟不知道这是知府夫人的手艺。”
谢希暮不易觉察地回过脸,余光落在男子的脸上,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