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苏母看到向文昌就是一喜,急忙上前,眼中满是关切,迫不及待地问道:
“近些日子可好,在哪里落脚的?你这孩子,说是要在京城置办家业,怎么就一走连个音信都没有,可是担心死伯母了。”
苏父也紧跟其后,一脸严肃又不乏关怀地问道:
“产业置办的如何了?你爹娘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还有朝中任命下来了吗?是留京还是去地方任职?”
一连串的问题,让向文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渐渐只余下满满的愧疚。
那天,他知晓了云北霄就是东厂督公后,和苏兴章说的也不是很好,之后便离开了苏府。
对苏父苏母则谎称要在京城置办产业,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住在苏家。
这段日子,他一直住在客栈。
京城的那些人知晓他和苏家的关系,不少权贵子弟都主动与他结交,时不时的邀请他参加一些宴会。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考中了进士的原因,可很快,他就发现其他同样的进士,甚至比他名次还要高的,却大多无人问津。
而主动和自己结交的这些人也有意无意的提及苏家和东厂督公。
就连关于他去地方任职,还是留在京城入翰林院,都有吏部的人专门来询问他的意愿。
而其他人,别说是有吏部的人问了,就连自己到处走门路都走不通。
那时,他便明白了,进士在京城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和苏家交好,而苏家身后是云北霄。
表妹嫁了个太监,他没本事救她也就罢了,竟还仗着她的势结交权贵。
这让他内心一直备受煎熬,更不敢面对苏家人和柳烟柔。
如今,他已然做好了决定,即将离开京城,这才鼓起勇气前来辞别。
向文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伯父伯母,我今儿个过来是和你们辞行的。”
苏父微微蹙眉,“这么突然?”
“任命下来有些日子了,这几日我一直在准备。我上任的地方在青州,青州那边的事情,伯父伯母可以不用担心。”
向家在青州旁边的州府,大晋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可在自己祖籍任职。
吏部找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考虑留京,至于去哪里,第一反应就是去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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