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徵草庐,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源点。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居,熟悉的书香味。
房间自然有床,床上躺着个人,唯一的不同草庐外多了看守,两位徐家随行而来的少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阿离守在门外,三步开外的地方。这是她能靠近草庐最近的距离,她已守候了整整三天三夜。
不眠不休三个日夜,任谁劝都不听,粒米未沾滴水未进,好似一座雕像守望着夫君,此情可感上苍。
徐道子立在不远处的屋檐下,身畔随从者众,君房、无徵三老、徐氏门人皆在内,道子真人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草庐前迁细的背影。
“问世间情为何物?”道子真人问道。
问题一出无人应答,徐道子仿佛并不需要答案,转身进了天公祠堂。
石祠单檐悬山顶,两开间房间,屋顶石板刻出瓦垄、勾头、连檐,伏羲、女娲、西王母、仙女飞仙图一样便,唯有堂前供奉的水墨丹青不见了。
道子真人凝望着原本悬挂水墨丹青的空白处,取三炷香引燃插进香炉,香炉生起寥寥青烟。
“先祖在上,保佑吾等早日寻回天书,不肖子孙徐道子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众人三拜九叩礼成,道子真人上前取走了供台上的香炉,小心翼翼妥善入怀,顺便抹去台上遗落的香灰,动作轻柔细致到家仿佛是在作件了不得的大事。
“君房,命速速前往赵国,搜查天书下落,若有消息必飞鸽传书,不得善做主张,切记。”
“喏。”
君房领命带着一干人等去了,徐道子遣散众人一人留下,静立在祠堂前。
“吾弟劳苦功高,哥哥定报这血海深仇,不过时机未到可能谅解否……”徐道子自言自语,对着墙壁上的留白处老泪横生,泣不成声。
……
正午十分,烈日当空。
炎炎烈日,阿离头顶不沾片瓦,汗水早已浸透罗衣,额头上汗珠子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如此美娇娘却在日头下暴晒,不禁令人看了心疼。
可是,劝解无用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