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事。
“哈哈,抢,给我抢,谁抢的多,看到没这盘馒头就是他的。”
高台之上一人狂笑,看着台下不断哄抢的矿民,於他而言只不过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消遣,亦是日积月累郁郁不得志的宣泄。
疯狂,歇斯底里的疯狂。
场工的鞭子伴着疯狂的抢夺,上万人如同畜生般抢食,混乱的场面如同瘟疫般传染每个角落,还有高台之上疯狂大笑,此地如同人间炼狱。
人群中有一少年,皮肤黝黑如墨,想来是受尽矿洞内非人磨活,一对眼睛却格外明亮,如同黑夜中闪烁的两点繁星,死盯着其他人手中黑乎乎的粗粮不放,不管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只要有机会都不放过,只要比他弱统统抢夺。
这是生存的法则,弱肉强食的铁律。
不存在怜悯,绝不存在。
有一粗壮汉子,见少年抢的不少,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毫不费力的扒开人群,冲上去迎面一拳,打得少年鼻骨断裂鲜血横流,然少年并未放手反而越抓越紧,用身子护住身下粮食只往人群里钻,灵活的像个滑不溜丢的泥鳅。
“跑,我让你跑。”
壮汉恶向胆边生誓要将其拿下,凶神恶煞的破开人群,少年身法灵活但气力不长,没跑两步气喘吁吁,眼见恶汉追来,拿起黑乎乎的粗粮只往嘴里塞,汉子见了重拳对着腹部便是一锤,打得少年尚未咽下的食物喷了一地。
“死崽子,我让你跑。”
钵盂般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少年卷曲的像个虾米,汉子疯狂发泄着怒气,或许是打的累了,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不待汉子离去,少年翻身爬起抓了地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不管不顾的拼命劲令人唏嘘不已,有一老者见了不忍,把得来之食分了些给少年,岂料少年见了无半点恩义,抢了老者手中不多的食物就跑。
“瘪崽子,你好狠心。”
这样的故事在矿场司空见惯,见怪也就不怪,饥饿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矿工的生命,更可怕的是疫病。
“我,我抢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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