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盈月公主越发看不透了,先前池塘出手可说偶然为之,再於皇兄交好亦可称其偶然,而今,拿出炼妖壶、玄铁令便绝非偶然。
世间何来有如此之多的偶然,定是必然。
如此看来,此人一步一步,步步为营,若是有心算计其思虑远超常人,好比下棋,普通人至多看其后三手,而他已想到五步甚至于六步之后。
还有,为何非要强行拉我来此,难道这一切都是在演给我看,待回去后再告於皇兄,皇兄求贤若渴定会礼遇有加。
不对,讲不通
精于算计卖弄玄虚所谓何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国之方士,随手拿出便是炼妖壶、玄铁令等稀罕物,岂会在乎人间富贵荣华。
如果不是,此行目的究竟为何?
盈月公主心中升起一个又一个谜团,徐子麟告於妙真有事商谈,太后赵姬自然安排妥当,拉着盈月公主在房中品茗,有一句没一句东拉西扯不知所云,二人早生嫌弃,话不投机半句多,盏茶工夫二人走了出来,徐子麟当即向太后辞行。
“太后,后宫邪祟之事妙真已告知,在下定全力以赴祛除妖物,以解后顾之忧,秦王孝子仁心,望太后莫要辜负才好。”
赵姬於妙真交换一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她叹出一口长气,身子仿佛一下子轻快许多,忧心忡忡的脸面上挂上一抹笑容。
“有劳先生费心,先生的话哀家定铭记在心。”
徐子麟辞行赵姬非要相送,来到院落恰巧一阵秋风刮过,秋千上的铃铛清脆,黄绸迎风而动,太后赵姬徒然止住脚步,望着秋千默默出神,秋千磨损的厉害,挂绳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已然破旧不堪。
曾几何时。
邯郸一处偏僻小院,母亲於孩子一同摇荡,秋千上下起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恰似银铃。
咸阳城恢弘宫殿堆砌如云,母亲立在阑珊处,望着一群宫女陪着孩子,秋千荡起,孩子的笑容不见,凝视着高楼上的母亲。
而今,秋千还在,母亲还在,孩子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