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宛是第一个从护城河上来的。
苏挽烟走在最后,由余南卿搀扶着走上河岸的台阶,闻言一笑:“今日可是逛了一整日,你就是不累,我也快熬不住了。”
这是实话,从早上一直到晚上都在外面,苏挽烟觉着腿都要断了。
许意暄打趣:“明日你要起不来,仔细窦姨又对你一番说教。”
代知宛的母亲姓窦,许意暄称她窦姨。
此话一出,代知宛就蔫了脑袋。
廖文长唇角含笑,适时揖礼开口:“代小姐,廖某送你。”
“不用了,我家与你家不顺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还是让廖公子送送好。”苏挽烟说道:“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代知宛还想说什么,许意暄帮腔道:“再说,你明日可就真起不来了。”
至此,代知宛只好妥协:“那……有劳廖公子。”
廖文长忙应:“举手之劳罢。”
待代知宛上了马车,苏挽烟又跟许意暄多聊了片刻,这才分道扬镳。
苏挽烟确实累了,刚上马车没多久就躺在了余南卿的腿上,小腿的酸痛让她怎么摆弄双脚都不舒服。
余南卿自是看出来了:“我给烟儿揉揉。”
苏挽烟摇头:“你别动,让我就这么躺一会儿。”
苏挽烟只觉这样躺在余南卿身上十分舒服,一点都不愿动弹。
余南卿笑得宠溺:“好。”
边说着,边用指尖轻抚她的小脸,方才的精气神仿佛瞬间消散,眼前的苏挽烟只剩满脸困倦。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爱说的小嘴也还是没闲下来:“宫宴你是提前离了席?太皇太后有没有说什么?”
“今早便说了,去露个脸罢。”
要不是没地方去,他估计离开得更早。
“你怎么是跟邱言望一起来的?印象中你没跟他来往过呀。”
“我离席没多久他便追了过来,想来也是觉着夜宴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