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刈的头埋的更低了些,不曾有丝毫失态,无论如何,他只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只知道效忠于皇帝一人便是。
良久,胤禛丢开了手中的纸,半合着眼,淡淡道:“去仔细查一查,皇后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丰功伟绩,朕膝下始终子嗣稀少,却不知,是不是也拜皇后所赐……”
夏刈满心凛然,恭敬应下,不过须臾间,便如同一抹影子一般,消失在了养心殿里。
胤禛独自沉默许久,才开口唤了苏培盛近前,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往宗室那边递个信,就说果郡王大逆不道,意图觊觎神器,朕察觉后废其名位,除去他的黄带子,贬为庶人,而今其突发恶疾,已然暴毙。”
苏培盛震惊了一瞬,随即忍着心下大骇,连忙点头。
说到这里,胤禛唇角微微翘起,有些愉悦的样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片刻后,又接着道:“常在安氏无才无德,以下犯上,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苏培盛一一记下,许久不听他再做声,正欲退下,又听他语气幽幽道:“莞嫔照顾皇嗣不利,损了福气,又对贵妃屡出怨怼之言,朕不欲使她恃宠生娇,便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在身子养好之前,就不必再出碎玉轩的门了。”
这,这是要禁足啊!
苏培盛万万没想到,昔日得宠到有坐龙椅、碰朝政、皇上亲自为之磨墨等种种殊荣的莞嫔,竟会突如其来的失了圣心。
更何况,她今日刚小产失子,即便不引的皇上怜惜不忍,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失宠……
然而苏培盛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屁股底下坐的是谁给的位置,短暂的惊骇过后,急忙恢复镇定,一如往常般领命。
胤禛独自一人倚在椅背上,良久,才合上了眼。
对于后宫嫔妃,他不必过多掩藏自己的喜怒,除却年家与世兰能够让他格外隐忍几分,旁人……也配吗?
甄氏那张脸是她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如今这个价值还没有完全丧失,只是,在没有彻底养好之前,就不必再出来晃悠了。
……
一桩桩圣旨下发之后,翊坤宫是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