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旁人怕刘县令,但有人不怕。
以往是没犯到他们身上来,这厢,刘县令不准他们玩鲁班锁,这不就是犯到他们手里了?
于是乎,到府城走亲访友的乡宁县大户郑家公子在跟着自己任训导的叔父一起参加一场宴会时“凑巧”碰上了通判严大人,将此事一表。
通判本就有监察府县官吏的职责,严大人又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甫一听说这事,如何能容忍?
当即便派人往乡宁县暗访去了。
暗访得知郑公子所言确属事实不说,这刘县令还中饱私囊、收受贿赂、鱼肉百姓、等等,总之,不是个清官,不查不说,一查了,就没法不将人查办的。
严大人顿即将此事奏报成知府。
此时正好是成知府从葛同知府上赴宴回去的第二日,成知府正准备派人往乡宁县走一趟,严大人就来了。
“成大人。”
“严大人。”
知府官职虽高于通判,但严大人年长,与成知府的父亲同辈,尊长爱幼,成知府自是对严大人客气几分的。
眼下衙门还没有开印,两厢都穿得便服,自是随意些,打了招呼落座,成知府便道:“昨夜严大人没来,我和葛大人也说呢,少了严大人一起喝两杯,真是少了几分趣味。”
严大人方道:“喝酒什么时候都行,昨儿缺席,实是手里有一件紧事—”
成知府不由身子坐正,“哦?不知是出了何事?”
严大人方脸严肃,“成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我收到了一桩检举之事,举乡宁县令刘保德徇私枉法,只因其子不玩鲁班锁,便大张旗鼓下令不许乡宁百姓玩,且扣了一商贾手里的鲁班锁并都砸毁之—惹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得了此检举之后,我便派人秘密前往乡宁县暗访,发现在别处玩得火热的鲁班锁在乡宁县却不见一点踪影,连有卖童玩斋玩具的铺子都没得卖,确有其事不说,且这刘保德连任乡宁县令九年余间,中饱私囊,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叫人震惊!
乡宁县有此县令,实乃百姓之哀,也是我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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