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说哭就哭,眼泪跟开了自来水似的,哗啦啦的流。
石榴也是吓了一大跳,刚刚还凶恶的小丫头哭成这样,任谁也想不到啊。
“诶,你哭什么?刚刚不还一直瞪我吗?我看你挺厉害的,怎么还会哭啊?”
小丫头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瞪着石榴,“你还是把我送官府吧,我宁愿被发配去做苦力,也不要被卖给人牙子!”
石榴好奇,“为什么?我给你找个正经的官牙来,买了你也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去,不比做苦力好?”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你有钱有人伺候的,你知道个什么?阿银姐姐就是被人牙子买了卖到了青楼去,受尽了折磨,最后染了脏病,被那黑心的老鸨给给一卷破席子扔到了乱葬岗,死了都没个好!”
石榴顿住,叹了口气,“吃吧,待会都冷了。”
小丫头愣了愣,看了石榴一眼,抬了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抓了一旁的烧鸡大口啃起来。
不管难么多了,先吃饱了再说!
须臾之后,小丫头摸着肚子直打嗝,真是好久没吃得这般的饱了。
她转头看向石榴,瞪她道:“我白偷你的钱袋子,但也吃了你一顿,明儿你爱把我送官府还是卖给人牙子,随你!我不怕!”
说着,小丫头哼了一声,自如的走向了屋中除了床之外的一个小榻,鞋子也不脱,直接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不多会儿就响起了浅浅的呼噜声。
还真有点豁出去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想来若不是石榴坐在床上,她肯定是奔床上去的。
“姑娘。”拂冬看了看自家姑娘。
“罢了,你今晚同我睡吧。”
客栈的床不大,两个姑娘家睡着也正好,虽说有些不习惯,但睡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一觉到天明,石榴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拂冬先一步起了身,穿好了衣裳去开门,“谁啊?”
“姑娘起了没?”外头胡振的声音响起。
“马上。”石榴应了声,随即也穿好了衣裳,收拾了一番,让拂冬打开了门。
门一开,胡振进了来,手里还提溜着个小丫头。
石榴忙往小榻上看去,那里空空如也,她还没发现人竟没了呢。
胡振道:“这小丫头天不亮抱了个包袱从窗户跳到了后院,想从后门跑,正好被小的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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