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许圭、童福山背后的人。
不,准确的说,这位看似纨绔的驸马,实际上从出京的那一刻起,就是苏谨安插到江南的人。
江南的这些官员,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甚至有些糊涂。
这王宁的所作所为,究竟是自己所意,还是背后那人的意思?
足不出户,每日听曲看戏的驸马爷,又是如何搞到如此多重要人证的?
王丘没有王月那么多的激愤,只是静静站在大堂上。
他双眼直勾勾看着王宁,对身旁那些往日的上级、同僚视而不见。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驸马爷,今日我若说了,能保我一家平安吗?”
王宁摇摇头:“参与过这些案子的,必会受到律法制裁。”
“不过我答应你”,王宁笑笑:“若查明他是无辜的,只要你配合问案,必不会受到牵连。”
谁知王丘却并没给出回应,反而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的,我问的那个人,不是你。”
王宁沉下脸,良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我说的,就是他说的。”
“好。”
深知自己早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王丘索性也坦然。
他从身上取出一份供状:“驸马爷,您也不用问了,杭城贪墨、塌房等案的缘由,罪臣皆早已写明,您一看便知。”
“你倒是痛快。”
命白瑾接过供状,王宁看几眼供状,眼神忍不住在堂下的官员身上扫过。
尤其是严世奋,更是频频被照顾的对象。
每被王宁看一眼,严世奋的心里就多了几分发毛。
直到最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霍然起身:“驸马,臣以为这王丘所言未必属实,不可轻信!”
“哦?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就告诉我不可轻信?”
噙着一丝谑笑,王宁将供状递给宋链:“宋大人,你也过目瞧瞧,令人心惊,令人心惊啊。”
宋链接过供状,越看脸色越黑,直到黑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他冷冷看向严世奋,又看了看杭城的官员,直到把这些人都看的直冒冷汗,才缓缓开口:
他没有直接去诘问罪责,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严大人,这么多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对百姓的歉意?”
严世奋愕然,旋即装作若无其事:“本官勤政爱民,问心无愧,何来愧疚之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