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镇抚使张大人吧?”
张麟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快速从自己腰间悬挂的令牌掠过。
轻轻朝对方点了点头。
后者立马喜上眉梢,扭头声音提高了八百度:“大师傅,看在张大人的面子上,你刚刚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了。”
“?!”
大势至和尚面无表情地回头看来,浑然没有半点喜悦。
这肮脏的官场!
他算是明白了,这市舶司提举之所以方才和自己絮絮叨叨,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张麟过来,好在对方面前露露脸。
“有劳提举大人了。”
“张大人言重了,下官是太康五年举人,初任成明县教渝,后升任崇山县县令,前年才到这市舶司任职提举。”
这人念叨了一大堆,把自己的履历反复讲述,最后看到张麟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这才意犹未尽地退下去。
反正留个印象,埋个钩子便是。
......
几日后。
码头。
潮水翻滚,海浪汹涌,起伏不定,拍击在海岸之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晨光微醺,赤阳刚刚升起。
大把大把的金黄落在远处的大海上,波光粼粼,随着浪花起起落落,好像金龙上的鳞甲。
一艘大型楼船停靠在港口,吃水很深,上上下下都是一些僧兵,肌肉鼓胀,搬弄着一些大件货物。
反正都是从佛门借来的,用起来没有任何的负担。
一阵热火朝天的埋头苦干之后,巨型楼船在市舶司提举的注视下缓缓驶离,旁边的副提举蹙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李大人,姚家那边的事情...”
“我和张镇抚使说了,但是他并没有答应见姚家的人。”
昨日,姚家来人,以重金求他牵线搭桥,想要和张麟见上一面。
李提举推脱不了,只能答应说试试。
姚家不是官场中人,但是作为修行世家,在大明九州内有着超然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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