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利用拳头在前方的公案上猛力一锤,发出了‘咚’的一声轰鸣声响,仿佛雷震:“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是谁给你的权利?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是为了什么纠察妖魔,你有什么确实的证据?搜查天魔搜查到我们市舶司来了,不知道再有一个月,就是我市舶司上税之日吗?耽误了公务,伱小小一个武德都尉,担待得起?”
他一边喝骂一边从台上走下,手指着林睿的鼻子:“你现在要么给我一个交代,给我确实的证据,要么就给我跪在这里赔罪,否则咱家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睿懒得跟这家伙废话,直接把手帕里面包着的针管,往地面上一丢。
堂中的那些郡兵与侍卫都不认得这东西,一众市舶司的官员文吏却都见多识广。
他们都为之哗然,纷纷起身,盯着那针管打量。
这东西在大宋境内已经较为常见了,他们这些人即便没见过的也有所耳闻。
“这是从元极库房中搜得之物,此人与域外天魔勾结一事已罪证确凿。”
林睿用狼一样的眼神,冷冷地盯着王振利:“我听说元极与王公公交好,你们不但是八拜之交,义结金兰,最近还连舆并席,出入于酒楼娼馆,日日宴饮是吗?”
王振利看了一眼地上的针管,脸上顿时血色褪尽。
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心想元极那厮怎么会在库房里面留下这东西?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如果只是域外天魔的针剂也就罢了,大宋朝已经有不少权势熏天的达官贵人在半公开的使用。
可元极千不该万不该,还模仿域外天魔的手法去袭杀林十二,这简直是在自己的棺材板上钉钉,生怕这棺材板盖得太松了。
王振利一身凶蛮的气势瞬时消退一空,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
“误会!误会!我与元极只是酒肉之交,什么八拜之交,义结金兰,没有的事!那厮只是想求我办事,想要巴结我而已,我不知道他与天魔勾结。”
他一边说一便退,试图退回身后那些侍卫当中寻找安全感。
“——林防御使,勾结天魔的是元极,与我市舶司何干?你没道理要查封市舶司,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市舶司与天魔有关?”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侍卫,此时也都面色发白,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如果王振利真的被坐实勾连邪魔,他们这群人也讨不了好。
“我现在可不仅仅是要查封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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