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厕所里。
许多病人听到消息都凑了过来。
他们穿着病号服,看向厕所里面。
那同样有一个穿病号服的人,用点滴的输液管上吊了。
吕受益的家里。
弟妹垂头坐在客厅。
刘牧师,刘思慧,都在陪着他。
程勇弯下身子,在吕受益黑白遗照前的火盆烧了一些纸。
他缓缓起身,从兜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弟妹。
弟妹无动于衷,只是开口道,“你走吧。”
刘思慧和刘牧师两人表情沉重,都没有讲话。
推开门。
程勇看到了许多戴着口罩的病人,随着他往外走去,他见到了更多戴着口罩的病人。
他们沉默的注视着他。
程勇低下头,在人群中穿行。
他不敢与这些病人对视。
到了楼梯拐角处,程勇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缓缓转头,看见黄毛正坐在楼梯上,低声抽泣,他扒开手里的橘子,一瓣一瓣放进嘴里。
回去的路上,程勇回想起他在印度拜访药厂时,那个假药厂的厂长对他说的话。
“人们说这里是穷人的药房,所以全世界都来这里买药,但现在瑞士诺瓦公司正在起诉印度政府,试图阻止我们生产廉价药品。他们后台很强,没有国家敢再买我们的药,没有。”
程勇问那个厂长,“那如果官司打输了怎么办呢?”
“药厂关门,印度格列宁从此消失。”
但是药厂厂长拍了拍程勇的肩膀,“但是不用担心,程,我目前还可以提供你需要的货。”
到家后,程勇推开儿子的房门,儿子为了等自己回家,看书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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