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黄四郎的心里,始终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在对准他。
“这逼得他必须小心行事。
“起码,不能在酒桌上当场翻脸。
“张牧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己和汤师爷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还逼得黄四郎不敢轻举妄动。”
张国利发现一个细节,“等等,这里黄四郎说的话有点怪。
“帘子里孙守义早死了,现在又死一个。
“里面只有一个活人。
“他怎么开口还用你们?
“另外…这个帘子看似是隔开血腥画面,不影响几人吃饭的心情。
“但这样一来,操作空间也大了。
“胡万和武智冲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那也是自家的狗。
“黄四郎为了讨好县长,杀了自己两条精心培育的狗,我觉得不太现实。
“八成啊,那俩人根本没死。
“这里面不知道玩着什么把戏呢。
“咱们就看看他到时候会不会掀开帘子。”
……
“马县长,”黄四郎指着他说道,“我早看出,你非等闲之辈。”
张牧之拱手,“不敢当。”
“你们进城当天就枪毙麻匪,已经占了先机。”
张牧之疑惑道,“那是张麻子的人吗?那不是马匪吗?”
“No!不是骑马的马。是张麻子的麻!麻将的麻!
“戴麻将面具的匪,麻匪!”
张牧之恍然,“如此说来,匪还非剿不可了?我已然杀了张麻子的兄弟?!”
黄四郎点头,“剿匪势在必行。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张牧之惊讶道,“哦,何以见得?”
“张麻子,非同凡人。”黄四郎回忆道,“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老汤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眼张牧之。
张牧之只是顿了顿,“竟有如此的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黄四郎看向四周,说起过去,“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老汤嘀咕着,“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
黄四郎打断他,“嘘!quiet,quiet。”
老汤立刻闭嘴。
张牧之试探道,“那么,彼时彼刻…”
黄四郎紧紧盯着他,“恰如,此时此刻。”
四目相对。
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竟能>> --